程宇和不是喝完的,仰头一口闷,没那个资本,撒了半张脸,但到底是把一瓶威士忌给干没了。
一群人光鲜亮丽的,就他半张脸都湿了,程宇和也没畏缩,就是看着挺狼狈,他还在笑,骨头已经长了出来,碎不掉:“霍少,岳塘区的那个项目麻烦手下留情,我爸给我练手的,弄掉了我不好收场。”
挑明了说的,霍野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
视线依旧落在众人脸上。
但好歹没有继续追究,显得平易近人一点,众人的心也落了一点地。
从放在一起而显得杂乱无比的酒杯酒瓶里,霍野挑了个放着冰块还没有喝掉的玻璃杯。
人围着一圈都在看着他,个个站的跟木头桩子一样。
霍野扯着笑脸对着他们,你就是得相信有些人就算装模做样的来敷衍了事,也真的做到了漂亮两个字。
霍野问:“怎么了,大晚上的不回家,还没玩够?”
此话一出,个个借口都冒出来了,能跑赶紧跑。
兵荒马乱,热闹的像
,听劝了,谁知道没玩一会,人就跑来在隔壁还说来玩玩,五年了,五年都没联系,谁知道。”
友人啧了一声,有些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就得挑明了说,贱的慌。但到底还是朋友,怕人真的没脑子,出言提醒:“前几个邀季宁亦的,不都说在边上碰见过霍少吗?按照高中那架势,你说霍少心里想什么。”
程宇和嘴硬:“朋友呗。”
友人冷笑,“我知道一件事情。”他贴近了程宇和的耳朵,轻轻的说:“我一个朋友见到了霍大少高中偷亲了季宁亦。”
友人在程宇和僵硬的笑容里继续说,“他被抓包了,季宁亦知道了。”
琥珀色的瞳眸里是笑着的,不过大多都是恶意,裹挟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朋友一直都是随和的,见到这幅表情,程宇和还有点诧异。
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不去相信,倔的像头驴:“然后呢,能说明什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在去犟没有意义,友人还是准备在拉人一把,“霍野出国,季宁亦留在国内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说呢?”
就说明不喜欢了呗,还能说明什么。
程宇和想这么说,但他知道不是。
一抬眼,散开的人群里多少都是高中同学,其中一个两个还是年轻有为不爱和他有交集的科技新贵,但他们都还是来了,交换利益才得到的入场券。
这些年里,如果没人压着,不知道有多少人从京都飞往海市,季宁亦身边不知道会有多少人。
什么都知道,但就是想试一试,也许呢。
程宇和苦笑了一下。
前几场的人没事,这一场人就忍不住了,掀桌子,杀鸡儆猴。
友人见他想明白了,就把搭在他肩头的手撤了回去,懒懒道:“我还没喝够,我们换个场呗。”
程宇和挑眉:“你不是不喜欢喝酒吗?说喝酒没游戏好玩。”
双眼对视,无声寂静。
友人叹了口气,笑道:“今天不一样。”
程宇和:“哪里不一样。”
戳破就没意思了,两个人一起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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