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绾绾一下子就不作声了。
手中的人偶是师昼给宁亦的,师绾绾离开后,就是它一直代替她在溧水阁内,没怎么露出破绽。
宁亦将人偶塞进了心虚的师绾绾手里。
他说:“难怪要我给你雕一个和你一样神态的人偶,还要加上一缕你的气息上去,是早就想好了的?”
师绾绾接了过去,小声说:“您不是说大师姐他们要带着新来的小师弟他们一起去历练吗?还说他们和我一样大。”
宁亦弹了师绾绾额头一下:“然后你就出去了?”
这也是师绾绾第一次违背父亲的命令,虽然在上清她一直调皮捣蛋,但总的还是很乖,尽管有时候会惹人生气。
青年素白的手收回,他们之间的亲昵姿态,聂九望了一眼就偷
,到江城,有一种可能是顺这玉霞关上的皑皑积雪所化的水流入了万江河中,最终在江城扎根蔓延。
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是玉霞关上所凝结的结界破了一道他们未发现的口子。
最坏的……
宁亦没想想,他一个躺在贵妃椅上。
孤雁峰外是落雪纷纷停停的人间,而峰内是永远不变的硕果累累。
枣子压弯了树枝,高高的挂在枝头。
宁亦看着,碟子落在桌面的声音微微响起。
又是一碟枣子。
每每回来,十九总会固执的将枣子洗好,放在他面前,至于他吃不吃,也无所谓。
在十九伸回手,宁亦噙在嘴角的笑僵住。
十九的手上出现了凹凸不平的痕迹。
宁亦没有打听什么。
四季轮转阵依旧在运转,枣子在静谧中无声掉落。
他裹紧了狐裘,双眼望向了很远很远,想着今年的冬确实有点冷了。
耳边再次出现水滴的声响,视线也在顷刻一黑。
夜晚天色尽黑。
十九端来了药,温的,边还放有一颗从来都没有过的梅子。
宁亦没喝,十九就一直望着,等他将视线望向它时,它才将放着梅子的白碟向他面前推了推。
长生殿的灯亮了一夜,那碗药,宁亦也没动。
无论再怎么养,他就也只能那样了。
次日一早,宁亦就瞥见十九在削自己的手。
木头所做的指节生出一截枝丫,上面还留有一片绿叶。
十九切的很果断。
“不疼吗?”宁亦问出声。
十九不爱说话,自然而然的,他的声音涩然的像放了很长时间的琴弦。
“疼。”十九说。
只是对于它来说,他还可以忍受。
宁亦轻轻夺走十九手上的刻刀:“你把他们砍下来,不过多时又会长出来。”
十九是他在云泽水渊下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