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你说的那些，我都要。”
“但是……”
“我会凭我自己的本事，全部拿到手。”
“不需要你这个阶下囚的施捨。”
他缓缓抬起手，对著那片黑暗，比了一个中指。
“现在，你可以滚回去，继续做你的万年大梦了。”
“哦，对了。”
张阳仿佛想起了什么。
“还没回答你之前的问题。”
他一字一句，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空间。
“记住了。”
“我的名字，叫张阳。”
“张阳。”
那片无尽的黑暗深处，天魔帝的浩瀚意志，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没有愤怒。
没有咆哮。
之前那足以撕裂星辰的杀意，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种……冰冷到极致的平静。
仿佛刚才被当面羞辱，神魂受创的，根本不是他。
这种平静，比任何狂怒，都让龙帝和夜王感到心悸。
“很好。”
天魔帝的声音再次响起，带著一丝奇异的，仿佛猎人发现了珍稀猎物的玩味。
“本帝，记住你了。”
“张阳。”
“麒麟一族，在这一代，总算出了一个不算废物的东西。”
“你升级的封印，確实不错。它或许真的能將本帝……再多困住几千年。”
他的话锋，陡然一转。
“但是，你以为，这个笼子，就是本帝唯一的战场吗？”
“你以为，你贏了吗？”
“咯咯咯……”
天魔帝发出了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仿佛带著某种诡异的频率，直接穿透了封印，穿透了九幽冥河，迴荡在所有人的灵魂深处。
“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那位……『完美的师父，还在外面等著你呢。”
“他可是……本帝最杰出的作品之一。”
“去吧，去看看你守护的那个世界，已经被本帝玩成了什么样子。”
“去看看你所珍视的一切，是如何在本帝布下的棋局里，一步步走向毁灭。”
“本帝会在最深处，好好欣赏你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