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林肉痛钱,不管是谁的钱都肉痛。
他不想住这里。
他曾试过想要自己出院,可每次只要自己一有出去的意思,脚刚刚踩到医院大门口,就会有人及时把他拉回病房去。
可以是医生,可以是护士,甚至也包括保洁阿姨。
絮林没那么傻。猜到这些大概都是纪槿玹的‘眼线’。在这个医院,仿佛纪槿玹的话就是圣旨,纪槿玹不点头,他就永远无法踏出这个医院的门。
他没办法,只能从纪槿玹这边下手。
絮林说:“我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毕业了,我想回学校。”
纪槿玹闻言,蹙眉道:“你伤还没好。”
絮林努力争取:“已经拆线了,背上的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脸上的伤医生说只要按时用药就没关系了。我自己可以上药,我不想待在医院里。”
“不行。”不出所料得到了纪槿玹的拒绝。
“为什么?”絮林不甘心。
他很不理解:“我只是脸上受了点伤,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为什么非让我住在这医院里?”
他这话似乎惹纪槿玹不高兴了。虽然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常,可是却肉眼可见地沉了脸,他咬紧着牙,脖颈上爆出一条凸起的青筋:“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
他不答反问,絮林茫然:“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挡在我面前。”纪槿玹的声音冰冷,似乎藏着股怒意。
絮林愣了愣,沉默了。
“我没要求你那么做。”
“我没要求你为我送死。”
“……”絮林五指攥紧,指甲陷进肉中,喃喃着:“谁说我送死了,我这不是还活着吗,你干嘛这么大反应。”
纪槿玹的目光如有实质,沉甸甸地落在絮林左脸的纱布上。
“为什么?”纪槿玹还在冷声逼问。
仿佛这个问题被他积压在心里很久很久,如今终于能够问出,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絮林深吸一口气,话题避不过去,忽然有些破罐破摔。反正……反正自己马上就要毕业,离开丹市了。
他卸了力,随意地往床上一躺,天花板上刺眼的白炽灯晃着他的眼睛。
絮林微眯起眼,说:“这都不知道,为什么?很简单啊。”
他伸出一根食指,指着纪槿玹的脸,坦坦荡荡道:“因为我喜欢你啊,白痴。”
(AdProvider=window。AdProvider||[])。push({"ser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