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剂。”
是秦屿的声音。
有只蚂蚁咬了一下他的胳膊,咬了他一口,很快逃走了。
纪槿玹把他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拍打着他的背,他亲着絮林的额头,喃声哄道:“快好了,快好了。”
好。
什么时候才会好?
絮林不知道。
额头上被他用力磕着地面,磕破了皮。
纪槿玹仔仔细细地帮他消着毒,上药,清理着。
絮林时睡时醒,睁开眼时,看到最多的就是这样的纪槿玹。照顾着他,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一霎那,絮林什么都不想和他争了。
絮林张着干燥的嘴唇,声如蚊蝇:“不要这样了。”
纪槿玹停了动作,和他对视。
絮林仿佛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不了解。他只是一个在森林里迷了路,找不到出口的人,请求着纪槿玹不要领着他,把他往森林深处带。
“我想回家。”絮林眼角溢出一滴泪,滑落,被枕头吸食殆尽。
纪槿玹低头,吻在他眼角,唇瓣沾着絮林的眼泪,湿漉漉的泛着光。
他什么都没说。
絮林烧了一个星期,一星期后的某天晚上,絮林睁开了眼睛。
眼睛还没彻底打开,他的鼻尖就充斥着一股花香。
很浓郁的花香。
蛮横地涌进他的鼻腔,往他的五脏六腑,骨子里钻。
勾着他,引着他。
絮林无意识地扯过身上的被子,放到鼻尖下嗅闻,闻到了一些香味,可还不够,又扯过身旁的枕头抱在怀里,这些东西上面都有这股味道,可是很快,絮林就不满足于这些,他想找一个更浓的,花香的源头。
咔哒。
他忽然听到一声轻响。
是房门上锁的声音。
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眯着眼睛去看,才看到门后面站了个人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絮林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觉得花香更浓了。
人影朝他走近,越靠近,那股味道好似有了实质性,快要逼得絮林睁不开眼睛。
絮林眼睫无力地抖了抖,看着来人走到床边。
纪槿玹单膝抵在床面上,俯下身,轻轻扯下了絮林身上的被子,揪出他怀里的枕头。
絮林身上穿着的睡衣很薄,被汗打湿,透了,纪槿玹一点点地帮他解开扣子。
他凝视着絮林失神的眼眸,手指抚上他的后颈,微微凸起的地方被他的手指拂过,絮林打了个哆嗦,但没有躲开。
这里面,是絮林已经完全成熟的腺体。
纪槿玹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