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孔大人也承认现在文臣和儒生空谈之风太盛!”
杜荷勾了下嘴角道:“至于如何兴盛儒学,既在书中,更在脚下。须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无论何时都要格物致知,知行合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
孔颖达听得两眼发直,双手乱抖,整个人都魔怔了。
这这这!
出口成章,而且字字发人深省啊!
根本就无法反驳!
本以为他有些才华,如今看来当真是泼天才华。
好像随随便便就能著书立说,开宗立派了。
这可是大儒穷极一生才能实现的。
李世民激动得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有些踉跄地走到杜荷面前,双手抓起他的胳膊道:“你你你……你刚才所言皆是你所想?”
杜荷微笑道:“陛下若是封我‘文抄公’,我也会欣然接受,毕竟文抄公也是国公,我抄尽未来的诗词歌赋,百家经典,别人自是抄无可抄!”
他还是主打一个实诚。
至于别人信不信,那可跟他没关系了。
“文抄公……”
李世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倒是很会自嘲。克明若是还活着,见你今日大放异彩,必然甚是欣慰。”
“陛下,你还是先回去吧,臣还没有说完。”
“咳!”
轻咳一声后,李世民有些尴尬地回到龙椅上端坐着。
杜荷沉声道:“除了空谈误国,文臣占着茅坑不拉屎,也让我很失望。”
“这小子!”
程咬金拍腿大笑道:“怎么净说大实话,俺老程现在太喜欢他了。”
尉迟恭也是忍俊不禁道:“今日文臣若是输了,今后恐怕连茅房都无颜去了。”
韦挺大怒道:“竖子胡言!”
“等的就是你。”
杜荷看向他道:“韦大人,我且问你,辅佐陛下治理天下是不是文臣之责?”
韦挺冷声道:“是又如何?”
“如今国库紧张,四十州水患齐发,国库都拿不出赈灾款,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饿死,你们敢说这与你们无关?”
“水患乃天灾。”
“可上不能为国开源,下不能为民救急,还满嘴的仁义道德,那就是人祸!我一个纨绔都能日赚七千贯,大唐上下那么多文臣,可以调动那么多资源,却让国库紧张那么多年……”
“一直在打仗!”
“开疆辟土利在千秋,你们为何不反省就是你们庸碌无为,为国赚得太少?”
“……”
韦挺面露愧色,彻底哑口无言。
杜荷趁机道:“百姓别说吃饱穿暖了,连明日还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你还急着上《论风俗失礼表》和《议婚俗表》,说要教化他们,这不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