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遗爱一阵凌乱道:“真当他下旨的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一切都晚了。”
“晚什么!”
杜荷一把夺了他的画扇,慢悠悠地扇着道:“大盗窃国你们都听过吧?大闹兴国也正同此理。你们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的,特意跑山东来对付这些士族?”
这话倒是提醒了众纨绔。
他们也都反应过来了。
打压山东士族绝对有利于陛下统御天下啊!
难怪他都把孔庙给霸占了,一个个士族也被他羞辱得那么难堪,陛下依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这是正合帝心呢!
以此理来推,他们一起贪污受贿,虽然听着很荒诞,但如果做好了,也能再次重创山东士族。
这么一而再地重创,他们就是再树大根深,那也招架不住。
“你真是古今第一纨绔!”
李贞英啼笑皆非道:“这各种怪招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听你这意思,你擅自给琅琊百姓加杂徭,也是另有深意?”
杜荷目不斜视地盯着她道:“听过因爱生恨吧?”
李贞英和他对了一眼后,慌忙挪开道:“自是听过。”
“那因恨生爱呢?”
“你难不成还能让琅琊百姓敬重你?除非你把各大士族捐给孔庙的钱都给他们!”
“犯不着如此。其实这本质上还是一门生意。”
“???”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杜荷,我要杀了你!”
李贞英提着银枪就要把他给拍飞。
他太能吊人胃口了。
不过她也心安了。
琅琊王氏在这一带的影响力太大了。
百姓难免受其影响。
如果只通过擅加杂役来惩罚他们,会让他们怨念更深。
琅琊王氏也容易借势再起。
还是要恩威并施,威有了,恩也不能少。
“杜大人,玉儿已经准备好洗澡水,服侍您沐浴更衣。”
杜荷被李贞英追了几圈,头上都冒汗了。
玉儿微笑着走了过来。
李贞英也没说什么,扭头就走。
这丫鬟若是长得跟天仙一样,她搞不好会吃醋。
杜荷也没说什么,走进房中展开双臂,任由她帮自己脱衣服。
在脱得只剩下褲衩时,玉儿可能是头一次见,满脸通红道:“大人,这……这是何物?”
“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