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想把牛奶和三明治都收藏起来。
这些都是和妻子有关的东西,隔壁店主说和一个人相关的物品都承载着记忆。
“……那就好,”路薄幽懵了几秒才弯起眼眸,身上沾了酒气,他不太喜欢,便坐直身:“我去洗个澡。”
可他坐在餐桌上,陈夏就站在他跟前,跟堵墙似的没动,他不走,自己就不好下去。
他又抬脚很轻的踢了踢丈夫的腿,示意他让个道。
陈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杵在这里不动,就是不太想放妻子离开。
明明才喝了牛奶,可他还是觉得很饿,饿的想现在就把妻子压在餐桌上,让所有的腕足都张开嘴把他舔一遍。
“我也去,”他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
路薄幽:“???”
有病?你不才洗完?
陈夏也想起来这事,压
,
是□□,他杀第十三任丈夫时剩下的,今天整理行李箱刚巧翻了出来。
这玩意儿倒进牛奶里不易被察觉,中毒后尸体皮肤会呈现鲜红色,口鼻间带淡淡的苦杏仁味。
假设05g□□杀死一只体重1kg的小白鼠,只需要一分钟,那么已知陈夏是个190,89kg胸围107的成年男性,求5000g□□杀死他需要多久。
不用想,这个剂量,秒死。
“……”他刚好剩了那么多,全放完了。
头顶的暖色调灯光晃了晃,路薄幽蹲在陈夏身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低头看了眼这个上一秒还在夸牛奶好喝,下一秒就变成一具冷冰冰尸体的男人,大脑短暂的进入了空白阶段。
家里的装修风格是温馨的,他新买的鲜花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可眼下他一点温馨都感觉不到,只有寒意从脚底下直往身上窜,好像有什么冰凉的水把他淹没了一样。
他莫名的想起了在门口摔进陈夏怀里的那个早晨,就像现在一样冷,要不是陈夏的尸体就在眼前,他甚至幻觉自己现在又被他抱进了怀里。
清瘦的身躯打了个寒颤,路薄幽垂下去的手又碰到陈夏的手臂,和之前醉醺醺摸到的温热胸肌不一样,这会儿指尖下的皮肤已经冰凉。
刚死的人体温会降的这么快吗?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丈夫体温本来就低,他可能会怀疑其实陈夏是不是早就死了。
“唉……”他很轻的叹了声,低下头拿指尖戳了戳陈夏的心口,小声嘟囔:“谁叫你确实可疑呢,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没做完……”
清悠的嗓音比平时刻意装出的甜软还要好听,那双微微俯视的眼瞳,也透出了一丝歉意。
只是这点歉意在他起身后很快消失不见,乌黑的眼眸又变得清幽幽,嘴角带出一抹明媚的笑:“陈十九,这段时间谢谢你啦~”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从尸体身上跨过去,在橱柜里翻出麻绳来,熟练的侧过尸体将双手和上身捆绑起来。
这样待会儿搬动尸体会更方便。
麻绳最后在陈夏的腰后打了死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