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来国都一直都是如此光景,你若实在觉得害怕,可以辞官陪本宫待在别院,逛园赏景,两耳不闻窗外事。”玄亦真没有抬手去接尹星的茶,而是掌心搭在她手背握住,低垂一截细直玉颈,浅饮茶水。
尹星微怔,面热的看着端庄文雅的玄亦真,视线落在她唇间茶水,散发水润光泽,莫名觉得渴,喉间吞咽,迟钝的出声:“我不怕。”
语落,玄亦真抬眸看着尹星,修长手指搭在手背,故作随意的撩拨,缓声应:“你明日还要去大理寺,早些休息吧。”
“嗯。”尹星恍惚的应声。
待到两人躺在床榻入睡,尹星都有点没缓过神,心想玄亦真近来好像挺清心寡欲的呢。
一夜无梦的睡到天明,尹星同玄亦真用膳,如往常一般的拥抱,才发觉她早早更换细绒衣裳,周身清幽冷香更重。
玄亦真抬手轻抚平尹星衣袍褶皱,视线落在尹星白净面颊,指腹摸了摸,缓声道:“走吧。”
“嗯。”尹星却不太想这般松手,却又不好去问玄亦真冷淡的缘由,只得凑近去偷亲她的薄唇,才退开身,踏步出屋。
脚步声远,玄亦真恍惚的抬手落
,动,大抵就是反应有趣吧。
正当尹星沉浸窃喜之中时,忽地秋风中飞来黄白交加的符纸纸钱,有点懵。
而此刻许多人们也察觉到漫天飞舞的符纸纸钱,议论纷纷。
“那匹黑马每夜里都会如幽魂一般出现主街。”
“而且清晨还会残留马蹄血印,实在诡异!”
尹星下意识握紧缰绳,没敢多听,抬手挥去衣袍的符纸,匆匆骑马离开街道。
而大理寺堂内官员们早就对此事有所耳闻,阁楼内里江正明翻看案卷,随侍官员阮腾于一旁低声道:“大人,这事算不上命案,只是国都衙门差役远不如大理寺捕快,夜里蹲守也没有发现,今早的纸钱更是闹的沸沸扬扬,您可要派人去协助处理?”
“装神弄鬼的把戏,最后总要露出真章,现在急什么?”江正明不太想主动牵连进国都流言。
“那下官这就回拒国都衙门的请求。”阮腾不敢迟疑的应声。
从阁楼踏出的阮腾轻呼出长气,自从上回审讯室不合,江正明就没给人好脸色,真是得小心。
尹星从外堂进入内里,便正巧看到国都衙门的官员面色不佳。
“这老狐狸实在是不会多做一点无用之事,竟然只是派几个捕快都不肯。”
“现在国都流言闹的那么凶,衙门若是管不了,迟早陛下也会下令大理寺处置,到时不就显得他能耐。”
这阴阳怪气的话语过于绘声绘色,让尹星竟然觉得国都衙门官员远比市井之徒还要接地气。
此刻随侍官员阮腾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直至看见尹星,方才出声:“小尹大人,今日也来的很早。”
尹星点头应:“阮寺丞是在处理什么公务?”
“没什么,国都近来闹鬼,说起来都只是一些危言耸听的把戏,大理寺从来不处理这种小事。”
“原来如此,我今早就碰上撒纸钱。”
语落,阮腾不复的老练姿态,退避的避讳道:“小尹大人,怎么不知绕道,实在不吉利啊。”
尹星沉默,心想刚才是谁说只是危言耸听的把戏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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