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利斯的紫眸中翻涌着被骤然中断的渴望，却仍维持着一种近乎驯顺的凝视。
他深深望进艾洛眼中，仿佛连灵魂都向他敞开，“请讲，主人。”
“主人”这个称呼突然猝不及防地传到耳朵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谁让你叫我这个了。”
他脸颊烧得绯红，试图用嗔怪掩盖那一瞬间的悸动。
“……你为什么要听从亚特伍德的话留下来？你之前明明很想离开这里。”
他一边追问，一边不自觉地释放出更多纤细的精神能量丝线，如同温柔的触手，轻轻探向萨利斯，试图安抚他可能因此产生的情绪波动。
而萨利斯非但没有抗拒，反而更加主动贴近，甚至微微低下头，让那些带着安抚意味的丝线更容易缠绕上他的额角，发梢。
他缓缓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声音平静无波：“老师说，万坦星球需要一个信仰，我做了四十九年的信仰，维护了四十九年的和平。”
“他问我，是否愿意为了万坦星的和平，继续做这个象征和平的榜样？”
艾洛屏住呼吸，期待着他会说出更多被洗脑，被道德绑架的言论。
比如：什么乱七八糟的责任或者扭曲的价值观。
但萨利斯只是缓缓睁开眼，那双纯净的紫眸里没有任何复杂的情绪，只有最直接的渴望。
他像等待投喂的大型犬，用鼻尖蹭了蹭艾洛的脸颊，带着一丝催促：“好像……起来了，可以穿刺了吗？”
艾洛的视线落回萨利斯胸前。
那处刚被他细致照顾过的地方，此刻正微微肿了一些，泛着湿润的光，像一枚熟透的果实，等待主人采撷。
他还在等萨利斯说出更多。
可没有。
什么都没有。
“就这些？亚特伍德只跟你说了这些？”
艾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萨利斯懵懂地眨了眨眼，轻声确认：“嗯。”
艾洛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心里一股无名火起，他高估了亚特伍德的话术，也低估了萨利斯的纯粹。
这个被创造出来就投入战争的“兵器”，他连虫生梦想这个概念可能都是亚特伍德赋予的。
他的整个世界都被简单划分为命令与执行。
在这种长期的服从性训练和信息茧房的塑造下，他根本无法建立起独立的价值判断体系，又如何能产生“反抗”这种需要自我意识驱动的复杂思维呢！
就像一台被输入了固定程序的机器，你问他为什么执行代码。
他只会告诉你这是设定，而不会去质疑代码本身是对是错。
艾洛凝视着萨利斯胸前那处泛红之地，一股强烈的冲动在涌动，如果在这片纯粹的精神净土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呢？
会怎么样？
他会听从自己的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