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凌风脸色一僵,蒋太傅的话深深戳痛了他的心,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击。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蒋家下人簇拥到门外,说得好听是‘请’出去,实则就是赶出去。
蒋府大门一关,无论杜凌风如何敲打,就是无人作答。
杜凌风没好气地踹一下门,却又被脚尖传来的疼痛刺激得倒吸一口凉气。
“嘶——”
该死的蒋府,该死的蒋太傅。
杜凌风抱着膝盖,咬牙切齿地看着柳承胤亲笔御书的‘太傅府’三个字。
边上的百姓还在看热闹,脸上带着嘲弄。
“进去没多久就被赶出来了,蒋太傅对他的穷亲戚都不这样,这驸马爷是多讨嫌啊。”
“谁知道他这个驸马爷能做多久,公主若是不喜欢他了,一脚踹了便是,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杜凌风听得怒火中烧,却又不想表现得与这些平民百姓太过计较,只好暗自忍着。
谁知人群中忽然传来铁骑声。
“让开让开!镇北王在此,谁敢挡道!”
不多时,人群立刻分出一条路,一高大男子骑着一匹汗血宝马来到杜凌风面前,便是镇北王。
“驸马,你怎么在这。”
杜凌风怔愣地看着镇北王,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他见过镇北王,他与柳若云大婚时曾远远见过这位享誉天下的王爷。
先皇在世时,镇北王就替先皇四处征战,成功收复北方,因此得镇北王的封号。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先皇会立镇北王为储君时,先皇驾崩,摄政王拥护今上为帝,镇北王至此成为一个闲散王爷。
世人都道镇北王乐善好施又豁达,眼看着到手的皇位丢了,也不曾发兵谋反。
镇北王看杜凌风灰头土脸的样子,联想到近日京城的流言,心下已经有了盘算。
“驸马,愿不愿意跟本王去酒楼坐坐,本王正想找人喝酒聊天。”
杜凌风眼睛一亮,他吃了一天的闭门羹,难得有人说要跟他一起喝酒,他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答应下来。
“能与王爷同引是我的荣幸,我知道前面有一家酒楼,王爷请。”
“来人,牵着本王的坐骑,本王要与驸马同行。”
杜凌风更加感动,“王爷果真与那些拜高踩低的人不同,今日能得见王爷,实属我的荣幸。”
“别这么说,你跟长公主成婚,算起来,你我也算是一家人。”
镇北王拍拍他的肩膀,看杜凌风一副感动不已的模样,心里却在窃笑。
这驸马属实笨得很,真心假意都看不出来。
想来这驸马和柳若云的关系确实不好,否则怎会不知道自己与柳若云之间的龃龉。
这样也好,他就可以利用杜凌风,达到他的目的。
二人来到酒楼,店小二和掌柜的早已在门口恭迎。
“参见王爷,参见驸马。”
镇北王点头,“直接上最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