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长公主素来得您疼爱,做起万般事情总有不妥之处,却无人敢有半分不悦,就连驸马也只能一忍再忍。”
她看着那一张张面孔。
平时都是到处躲着她,生怕会沾染到任何一丝气息。
然而今日却在这大殿之上,将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了她。
还真是一群小丑。
耳边仍旧流**着那些说她得不配位的声音。
既然如此,那就都不必给对方留下颜面。
她猛的跪倒在地,向陛下行了一礼,铿锵有力的开口。
“陛下,镇北王如此污蔑本公主,还请陛下能够为本宫做主。”
柳承胤自是偏会向于她。
可如今正满朝文武的百般责怪,皆化作了无形的刀剑,硬生生的插在了她的身上。
“陛下,长公主行事一向荒唐,还请陛下早做决断,莫要寒了臣子们的心。”
御史们苦苦逼迫着柳承胤给个解决的法子。
但皇上非但不马上定罪,还尽力给柳若云争取机会。
“镇北王想说的都已经说尽,那长公主有没什么话要说?朕给你一次自辩的机会”
御史们并未阻拦陛下的行为。
毕竟柳若云所作所为皆落在他们眼中,他们也根本不怕柳若云会就此翻供。
“谢过陛下。”
柳若云站起身,刚刚一路行来,细细斟酌那宫中太监说的话,心中早有分说。
“镇北王所说,本公主与驸马之间早就已经没了情谊,可本公主与驸马所生之子也才不过十月有余,若无夫妻情谊,又何来子嗣昌盛?”
她看着镇北王,字字珠讥,打破他们那虚伪的面孔。
“周围皆说我与驸马之间动辄打骂,诸位可曾逃过驸马身上有半分伤口,又可曾瞧过他精神不佳,颓废难堪之状?”
她虽看不惯杜凌风,好在几乎都是口舌之争,只有气不过时才会动手。
只是她力气颇小,也只能浅浅留些痕迹。
“长公主自幼便生活在这宫中,折磨人的法子有百种,更何况不过是不在人身上留下痕迹罢了!”
镇北王似乎像是掌握了她真打过杜凌风的证据一般。
她挑了挑眉,“陛下,这夫妻之间过日子总会没有拌嘴动手的时候,本公主确实伤过驸马,也是一时失态,如今早已与驸马和好如初。”
因为孩子,她确实一时之间失了分寸动了手,这倒也不是什么,需要被瞒着的事。
“陛下你瞧,这可不是老臣们瞎说,公主殿下真是对驸马动手。”
那蒋大人又出来趟这趟浑水。
她看着蒋大人,颇觉得有些好笑,直接反问道,“难不成蒋大人与家中内人事事顺心,不曾有过计较口舌之争吗?各位早已成家的大臣们也都是如此吗?”
这怎么可能!
俗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谁家里还没点丢人的事!
“至于说本公主亏待于他家中遗孤,这简直更是无稽之谈,那叶氏所以被我赶出屋外,是因她手脚不干净,本公主好心将自家生意交她打理,可最后却没想到她坚守自盗,甚至还将酒楼秘方偷走。”
“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事,各位大人这么闲,大家今日也别做事了,不妨都去查上一查。”
柳若云气极。
她素来知道女子为官的艰辛,却没想到这些男人会拿家中的小事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