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柳若云能做女官,这对柳承胤来说,是意外之喜。
“作为女官,后宫之事是你的主要职责,千万自省勤勉。”太后冲着柳若云点点头。
从前,太后的头发都是乌黑发亮的。
如今看上去,似乎有银丝了。
看来李福全的死对她还是影响很大。
毕竟那是先皇的贴身太监,能和先皇有关的人,世上已经不多了。
“承教于太后,臣不胜欢喜。”柳若云笑着叩首。
封官典礼并不隆重,本来正常在家中受礼就好。
只是柳若云的身份在那里,柳承胤也坚持要给她一个体面,所以内务府连夜赶出了这场封官礼。
很多人对此颇有微词。
但是燕诏要的就是这些微词。
他和柳若云要做戏,都要做这野心勃勃的乱臣贼子。
这是他们两个心照不宣的事儿。
虽然他们从来没有明说,但是从柳若云的辩论之中,他已经明白了。
辩论的时候,柳若云话语犀利,甚至可以说是难听。
燕诏也配合着黑脸。
但是他心里清楚,柳若云是认同自己的。
甚至从举例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儿,也能看出来,柳若云是敬佩自己。
他勾起嘴角,看着柳若云转身缓缓离开。
这条路,似乎比以前要走的快乐些了。
柳若云坐着女官专属的轿辇往的公主府上走去。
路上,她听到了百姓们的声音。
“以后有公主殿下这样好人为官,咱们的日子岂不是更好了!”
“是啊!有长公主是我们的幸事,是大楚的幸事啊!”
听着百姓们对自己的赞誉,柳若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放下车帘,转头看向花诀。
花诀道:“叶念初把您回来的事儿安排好了,这些时候您不在府上,春杏姨娘代理管事儿,实际上也是——”
她话还没说完,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若不是春桃扶着,柳若云都要跌出去了。
春桃怒视着外面的马夫质问:“公主在马车里坐着也敢这么不小心?你们不要命了?!”
柳若云给了花诀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