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晓得。不过你大姐姐和隋承瑛和离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定然会有不少好事之人询问缘由,到时你们打算怎么说?”福善公主面露忧色。
虽说本朝女子和离再嫁也不少,但隋承瑛这事到底做的惊世骇俗了些,若传出去,即便宋宝贞是被迫的,她也会成为别人口伐笔诛的对象。
“昨日隋国公已经表态,说此次和离错在隋承瑛。至于什么错,到时候谁若想知道,让他们自个儿去问隋国公府的人去。”
就是不知道隋国公府的人有没有脸开口了。
“难怪我听人说,昨日隋国公大动肝火,将隋承瑛父子打了个半死,原来竟然是为这个。”
宋宝琅并不知道此事,闻言她立刻期待问:“隋承瑛有没有被打死?”
“呃,好像没有。”
宋宝琅顿时面露失望之色。
隋国公也真是的,那种人面兽心的狗东西该趁早打死才对,隋国公还留着他的性命做什么?
“不过我听说,虽然没打死,但隋国公下手也不轻,估计他们父子俩半个月之内都别想下床了。”
听福善公主这么说,宋宝琅才觉得心里好受了那么一点点。
等半个月隋承瑛能出门走动了,她和宋钰还要再暴打他一顿替她大姐姐出气。
李重沛很快就买到了熟水。
但他并未立刻上去,而是在楼下又站了好一会儿,估摸着她们二人说的差不多了,他才提着熟水上去。
冬日的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他们三人在茶楼雅间里坐了一会儿后,见雨还没有停的意思,福善公主便道:“今日左右无事,不若咱们今日也风雅一回,煮酒赏雨如何?”
“甚妙。”宋宝琅同意这个提议。
“茶楼对面正好有一家酒楼,但下雨天寒,两位姐姐就别出去了,我过去让他们送一桌席面过来,可好?”李重沛自告奋勇。
福善公主和宋宝琅应了。
很快,席面就被送来了。与此同时,李重沛带人将福善公主马车上的酒也搬了上来。
“这酒原是要送去给你的,今日我们在此吃了,回头你再去公主府搬。”说着,福善公主亲自给宋宝琅倒了一盏。
“搬太麻烦了,待今年公主你府上梅花开时,我们去你府上煮酒赏梅不又是一件风雅事。”说话间,宋宝琅嗅了嗅杯盏中的酒水,顿时眼眸发亮,“这酒好香呀。”
“宋姐姐喜欢就好。”
“怎么?光你宋姐姐喜欢就好了?”福善公主故作生气。
李重沛腼腆笑笑,解释:“皇姐你和宋姐姐对酒的喜好相同,你喜欢的酒宋姐姐必然喜欢,宋姐姐喜欢的你自然也会喜欢的。”
“好像也是。”福善公主冷哼一声,“算你勉强过关。”
之后宋宝琅与福善公主一起吃酒,李重沛则坐在一旁替她们二人煮酒。
从前宋宝琅为福善公主做伴读时,每次他们三人聚在一起,都是福善公主和宋宝琅说话,李重沛在一旁负责为她们煮茶或者煮酒。
这么多年下来,李重沛的煮茶和煮酒手艺都已十分高超了。
宋宝琅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让李重沛过来同她们一起吃酒,
隔着氤氲的水雾,李重沛笑容明亮:“宋姐姐你知道的,比起吃酒,我还是更擅长煮酒。”
李重沛酒量不好,从前有一次他们聚在一起吃酒时,李重沛没吃几盏就醉了,回去时宫人没用心照顾,害的醉酒的李重沛摔了一跤。自那之后,李重沛便鲜少再吃酒了。
李重沛看出了宋宝琅的过意不去,他笑容温暖:“能为两位姐姐煮酒是我的福气,宋姐姐你与皇姐只管尽兴便是。”
“哎呀簌簌,你别同小六那么客气,他是我弟弟,就跟你弟弟一样,跟自己弟弟客气什么呀。”说话间,福善公主又倒了盅酒递给宋宝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