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岚语气可怜:“她们都有,为什么就没有我的?”
“你想要什么,自己买不就得了。”
自从决定和离后,宋宝琅就打定主意,以后她只取悦自己。
“可我的家当全在簌簌你那里。”
自从他们两人成婚后,徐清岚不但将管家权交给了宋宝琅,还将他们徐家所有的家产全都毫无保留的交给了宋宝琅。
宋宝琅一听这话,当即便坐了起来:“我这就还给你。”
说完,宋宝琅扭头就要唤绘春拿钥匙,却被徐清岚先一步制止了。
“簌簌,我不是这个意思。”徐清岚眉眼无奈。
“可我就是这个意思。距离咱们约定好的和离之期只剩两旬了,反正到时候这些东西也是要交还给你的。既然如此,现在交还给你也一样。”
徐清岚听到这话,顿觉如鲠在喉,他握着宋宝琅的手腕不肯松:“你也说了,离和离之期还有两旬,那就到时候再说。”
“什么叫到时候再说?难不成等到你我和离之时,你还要把你们徐家的家产送我不成?”宋宝琅今日心情好,便同徐清岚开起了玩笑。
徐清岚却认真道:“若簌簌能看得上我这微薄的家业,那送你也无妨。”
宋宝琅听到这话顿时想笑。
抛开徐家在陵州的庄子不说,徐家在陵州良田就有好几百亩,每年光是租子进账都颇丰,徐清岚竟然说是微薄的家业。他这自谦的也太过了。
“我可不敢要,如今你母亲对我已这般不客气了,若和离时我再带走了你们徐家的家产,只怕到时你母亲能提刀来宋家砍了我。”
徐清岚闻言,身子前倾,骤然抱住宋宝琅的腰,瓮声瓮气道:“簌簌,对不起。”
宋宝琅一愣。
“你今天怎么了?”她怎么觉得,徐清岚怪怪的。
徐清岚不答,只紧紧抱住宋宝琅的腰。
此时寿春堂那边,沈慧刚从章氏房中出来,她的贴身侍女连翘便过来道:“娘子,徐大娘子身边的鸣夏姐姐来了。”
沈慧一听这话,忙去见鸣夏。
“沈娘子,我们娘子今日出门时,见这匹月照梨花锦缎很适合您,便让婢子给您送过来。”鸣夏说明来意。
“簌簌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锦缎我是万万不能收的,劳烦鸣夏姑娘带回去吧。”
宋宝琅出手大方,自从沈慧来徐家后,宋宝琅就陆续送了她许多东西给她,沈慧觉得很不好意思。
“沈娘子就别为难婢子了。”鸣夏笑着道,“我们娘子的脾气,沈娘子您是知道的。而且我们娘子说了,若沈娘子您心中过意不去,得空了给她绣几块帕子做回礼便好。”
“可这锦缎太贵重了,只怕我替簌簌绣上千条帕子,都抵不过这匹锦缎。鸣夏姑娘,你还是将它拿回去吧。”
“沈娘子,您这就想岔
了。您觉得这匹锦缎没您亲手绣的帕子贵重,但在我们娘子眼中,您亲手绣的帕子比这匹锦缎要贵重千百倍都不止呢!您就快别推辞了,我回去向我们娘子复命啦。”说完,鸣夏就走了,丝毫不给沈慧再说的机会。
沈慧看着桌上的锦缎,顿时陷入了为难。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沈慧也算是摸清宋宝琅的脾气了。她这人对喜欢的人那是掏心掏肺都愿意,而对厌恶的人,却是多看一眼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眼眼睛。
她很喜欢这个爱憎分明的女娘,但也不想占她的便宜。
虽然然鸣夏说,在宋宝琅眼中,她亲手绣的帕子比这匹锦缎要贵重千百倍不止。但她明白,贵重的不是她锦帕,而是宋宝琅对她的心意。
而她不想辜负这份情谊的同时,也不想让这份情谊掺杂着铜臭。但她知道宋宝琅的脾气,若她这个时候将这匹锦缎送回去,宋宝琅八成是要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