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那个男人会找你?”降谷零也问。
“不,他找的不是我——‘出来吧’后面接的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诸伏景光回忆道,“没错,是在我小时候经常和我一起玩的女孩子,和上次联谊时擦肩而过的那一家三口里的小女孩很像,叫‘有里’。”
“他为什么要在你家找那个女孩?”伊达航问道。
“那女孩姓什么?”降谷零同时也问道。
“我一直是用名字叫她的。”诸伏景光摇摇头,“虽然在她病死之后,我去参加了她的葬礼,但当时我也只有小学一年级……”
“虽然没看到脸,但是你有看到肩部的刺青吧?”萩原研二问道。
“对,那个男人好像是踩到血上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撞在了我藏身的墙柜上。”诸伏景光一边回忆,脸上不禁流露出害怕的神情,“那个男人在离开墙柜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看到了,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有着高脚杯花纹的刺青!”
“肩膀上真的有那样的刺青吗?”松田阵平问道。
“肯定没错的!那个男人在离开墙柜后,好像很疼似的,按住了肩膀。”诸伏景光肯定道,“而之前看到的刺青,被那染满了血的手盖着,变得看不见了。”
“所以?那个男人之后怎么样了?”伊达航追问道。
“……不知道。之后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诸伏景光无奈,“后来我被不断开门关门的声音吵醒,我吓了一跳,想着‘糟糕!被发现了!’的时候,墙柜的门被打开了!结果是我那个上了初中、参加完夏令营回来的哥哥——原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也就是说我在墙柜里睡了整整大半天。”
“你还有哥哥啊?”萩原研二。
“他现在可是长野县非常有能力的刑警,被人称为长野的‘孔明’呢!”降谷零补充介绍道。
“我倒是更喜欢关羽。”松田阵平歪楼。
“现在我们不是在讨论三国演义!”伊达航又好笑又无奈,把话题拉回来,“然后呢?当时你有对你哥哥说过犯人身上那个刺青吗?”
“不,当时我因为案件的打击,有了轻微的记忆丧失症状,甚至还患了失语症。”诸伏景光看了我一眼,笑笑,“——和小林入学前的情况一样呢。”
我连忙摆手,“我那是被人打了后脑勺一棍差点死掉,不过案件已经被破了,没有什么大事——(背景音“差点死掉还叫没有什么大事?!”“喂你现在应该是好了吧?”“也说不定呢他本来话就少!”)——诸伏你还是继续说吧!”
“……之后哥哥留在长野,而我则是被交给东京的亲戚照顾,换了个环境,但是失语症还是持续了一段时间。”诸伏景光想到了开心的事,脸上表情轻松了一点,“一直到我在东京遇到了zero为止。”
“所以你是为了抓住那个凶手而进了警察学校?”萩原研二问道。
“嗯……最近我想起来不少事情,我想用警察的视角来明确地判断当时到底是什么状况,然后将这些情报告诉给长野的哥哥。”诸伏景光回答。
“然后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遇到了可疑的人了对吧?”松田阵平总结道。
“嗯,没错。”诸伏景光点头,“就在刚刚和伊达班长还有小林一起了解到的,肩膀上有高脚杯刺青的、经营五金店的入江,上臂有着观音像刺青、经营洗衣店的外守,后脖子处有着蝎子刺青的摩托车店店员,我记得是姓物部吧——不过,那个犯人应该不可能离开长野跑来东京,还偶然出现在我的周围吧?”
“那么,我们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去了解一下那三个人的情况。”伊达航掏出上衣口袋内的手册,记下了刚刚的要点。
“不是,我想说的情况正和这个有关。”我估计我现在脸上的神情也很凝重,“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