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纾意竟然知道他受了伤?
“这阮娘子看起来要比宋渊礼那趋炎附势的小人要聪明得多,她看上哪家公子不成,偏要宋渊礼当赘婿。”
燕承胤拿起药瓶看了看,薄唇勾起一丝的浅笑。
“派人去给她送句话,就说本王快死了。”
一炷香没到,阮纾意提着饭盒就过来了,墨竹没拦,把人放进去了。
厢房里掌着烛灯,那个说快要死的男人此时就坐在桌边。
“摄政王这时候是回光返照吗?”
“阮娘子说话还是这般好听。”
燕承胤也不生气,单手撑着额角,凤眼微抬,语气懒散。
“本王虽然不至于死,但也的确受了伤。阮娘子不是也知道吗?还派人送了药。”
还不是怕人在府里出了事,太后找她算账,不然谁管他死活。
阮纾意表面不露声色,心里却骂了好几句。
“若是受了伤,民妇现在就叫人去请大夫。”
“阮娘子就不问问本王是哪里伤了?”
“王爷伤在哪儿了?”
“心伤了。”
阮纾意实在是没想到燕承胤这样清冷霁月的人,嘴里会说出这么轻佻的话来。
“看来王爷应该是没什么大事,民妇就先退下了。”
她俯身行礼,转身要走。
“本王可没说你能走。”
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硬生生地让她停住了脚步。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停住。
呼吸靠近。
刹那间,她就清楚地感觉到了后面传过来的压迫感,脸侧的发梢微动。
燕承胤俯身靠近她的耳侧,压着声音。
“宋编修应该还不知道洞房花烛夜,在你房中的人是本王吧?”
“好歹我们也算是露水情缘一场,阮娘子利用完了本王,现在倒是这么冷漠无情?”
他伸手挑起她肩头的发梢,低头轻嗅,举止暧昧。
昏黄的烛灯映照,两个人的影子靠得非常的近。
阮纾意往前走了一步,拉开了距离,转过了身。
“王爷言重了,民妇并没有此意,此事说开对谁都没有好处,民妇也不想借此要挟。”
“还请王爷将此事翻篇,旧事勿提,这段时间阮府自当好好照顾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