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桌旁，一个穿著白大褂的女人静静地坐著，正是苏辰在照片上看到的那个短髮御姐，秦知韵。
面对主任的咆哮，她清冷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王主任，我的职责是治病救人，不是推销员。”
王建国气得差点笑出声。
“治病救人？秦医生，你清高！你了不起！”
“我告诉你，我们是私立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医院要赚钱，要发展！你这种没有集体荣誉感，只顾著自己清高的医生，就是团队里的老鼠屎！”
“下个月，你要是业绩再垫底，就自己滚蛋！”
秦知韵刚想反驳。
会议室的门没关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进来，带著毫不掩饰的讥讽。
“哎哟，王主任，您跟她生什么气啊。”
眾人循声望去。
一个身段妖嬈的女医生倚在门框上，白大褂被她穿出了紧身包臀裙的效果，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抹雪白。
正是院里的“业绩女王”，张蜜琳。
她手里端著一杯手冲咖啡，裊裊娜娜地走进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她瞟了一眼秦知韵，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有些人啊，就是死脑筋。顶著重点医科大学毕业生的名头，结果呢？连钱都不会赚，真是白读那么多书了，白瞎了医院给的资源。”
这话里的刺，又尖又密，直直地朝著秦知韵飞去。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窃笑声。
不少医生都向张蜜琳投去附和的目光。
在他们看来，张蜜琳说的没错。
私立医院，赚钱才是硬道理。
你秦知韵再清高，不能给医院创造利润，就是个废物。
王建国看到自己的心腹爱將来了，脸色稍缓，但对著秦知韵，依旧是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听听！你听听！连蜜琳都比你看得通透！”
他指著秦知韵，痛心疾首。
“秦知韵，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学学人家蜜琳，嘴巴甜一点，手腕活一点！“
”那些孕妇家属，你多说几句好听的，哄一哄，几万块的营养套餐不就卖出去了？“
”你非要在那装什么专业，说什么没必要，你这不是断医院的財路吗！”
秦知韵的目光从王建国那张油腻的脸上，缓缓移到了张蜜琳那张画著精致妆容的脸上。
她看著张蜜琳那身几乎要撑破的白大褂，以及那双不像来查房倒像是要去走秀的细高跟。
一股难以言喻的噁心感涌上心头。
她忽然觉得，跟这群人爭辩，都是在浪费自己的口舌。
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