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外派的日子越来越近,任海潮的日子也是越过越忙。白天在俱乐部除了日常的工作之外,还有培训的内容。晚上回到家,就要复习,还有打毛衣。
打一件毛衣对于一个新手来说,是个大工程。远比学习更加令人腰酸背痛,头晕眼花。钟文慧看得心疼,都想帮忙打个袖子什么的,但都被任海潮拒绝了。她和格雷茨卡即将分别一年,如果连一件毛衣都不能完全亲手打给他,那这一年里还会出现多少无法解决的问题,她想都不敢去想。
咬紧牙关,眯起眼睛,喝了一杯咖啡,她又振作了起来,继续和毛线作斗争了。
还好,在她离开的前一天,终于将这件黑红黄配色的毛衣织好了。让老爸店里的外卖小哥给格雷茨卡加急送了过去,快递什么的,实在是太慢了。
倒头就睡,她明天的飞机很早,连最后行李箱都是老妈给关上的。
早上醒得很早,脑子比闹钟还要先运行起来。起床刷牙洗脸化妆,然后穿上了她挑选了很久的一件水波纹天空蓝色的羊毛大衣。
在去机场的路上,她将手机摸了出来,才看到格雷茨卡给自己发的十几条信息。
[噢,瑞维拉,你给我送了什么?]
[是你亲手织的毛衣!天哪,这是你自己设计的吗?真……,不错啊。]
[我去试一试,拍张照给你。]
[好看吗?我觉得好看的。]
[亲爱的,你睡了吗?]
[睡了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过明天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吗?]
[好吧,你先睡,明早起来再说。]
……
任海潮点开图片看了看,那件手工粗糙,漏了无数针脚的毛衣穿在他的身上……,只能说,他的脸撑住了。
一看到他的脸,她的思念就涌了上来,要化为泪水,洒向这片大地了。但她忍住了,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瑞维拉,你在机场了吗?或者是你睡过头了?我可以
,
还没等司机停稳,她就将车门打开了。一只脚迈了下来,但却没办法稳稳地踩到地面。格雷茨卡见状,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他一手抓住了车门,一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任海潮此刻都忘记了要呼吸,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一时间又被美色迷惑,无法说出什么批评的言论了。
“没事吧?”格雷茨卡抱着她,轻轻地将她脸上的乱发拂去。看到她的脸的时候,他嘴角上扬,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来。就如同她所说的,她真的哭得妆都花了。不过还好,也不是花得一塌糊涂,就是睫毛和眼线有点晕了,看起来像是画了一个烟熏妆一样,照样美得很。
“我是不是有点重啊?”任海潮没笑,她眯起眼睛来,不想看清他那两颗可爱到极点的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