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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琮看见马车中的人,面容没有意外,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的死寂。

秋雨已经沾湿了他的头发和眼睫,故而呈现出比寻常更加稠黑的色泽。雨水从他的发梢滴落,流经他身上特地为夜宴而换上的深紫色官服,晕开一大片暗沉沉的湿痕。

此时,他虽一句话也不说,但却如同从地狱爬上来的罗刹,身后是刀光剑影,那些兵戈武器在雨水中泛着寒光。

楚泠的心跳极快,砰砰,砰砰,铺天盖地。

萧琮看着她,眸中是她读不明白的东西,片刻后,忽勾唇一笑,把玩着手中的一把短匕。

“方才席间,南诏六皇子突然失心疯发作。”萧琮笑道,“他竟当着陛下和朝臣的面,要求梁国归还他的六皇子妃。”

“阿泠觉得,”匕首在他手中转动,映着森森冷光,“他是不是疯了呢?”

那把匕首给了楚泠不好的感觉,她颤着声音问:“你把他怎么了?”

“已经这时候,阿泠还是要先问他吗。”萧琮似叹了口气,“罢了,我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不,我不去见他……”

话还没有说完,萧琮已经打断了她:“为何?明明是数月前还是你的未婚夫,何况他如今已不再是百越乡民,而贵为南诏六皇子,论情论理,你也应当去见一见他。”

“何况今日,你不是已经同他约好私奔吗?”

他都知晓了,知晓得一清二楚。

无论是公孙河曾是段河,还是两人有过婚约,亦或是今晚的出逃,都在他眼皮底下,根本无处遁形。

天边忽然一声闷雷。这在日渐凉爽的秋日属实少见,楚泠的心亦跟着那声音震了一下。

她明白,他并不是通情达理,只是还没有想清楚他为何非要带她去见段河,他便伸出双手,以一个极温柔,又极轻的力道,将她抱了起来。

犹记得楚泠第一回佯装出逃,那日萧琮远远不是今日这般冷静。这动作让楚泠恐惧,他抱着她的动作越轻,她便觉得越是胆颤,浑身都在发抖。

他将她抱上自己的马。那是一匹放在全梁国都少见的汗血宝马,红棕色,威风凛凛,也足够骄傲。见有陌生人骑上了自己的马背,马儿有些不愿意地轻轻甩头。

而萧琮,也只是拍了拍那马的脖颈,盯了他一眼。

红棕马忽然老实了,连身后肆意甩动的马尾都停了下来,像是僵直了般。

于是萧琮翻身上马,将楚泠圈在怀中,一夹马腹,这匹西域来的好马收到指令,便如疾风一般冲了出去。

楚泠还是第一回骑马。这马的速度太快了,颠得她不行,偏偏萧琮两只手都紧紧攥着马绳,并未分心去抱她,她怕摔下来,只能小心翼翼地,自发地回头看了一眼他。

他笑了声,很轻:“我有什么好让你害怕的呢?”

楚泠心一横,还是扯住了他的衣裳。

明明曾经是榻上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如今却生疏得连一个拥抱都奢侈。

见她宁愿死死扯着自己的衣裳,连指尖都泛白,却也不愿意环住他的腰,萧琮的睫颤了颤,终究彻底沉默下来。

公孙河因在大殿上胡言乱语,藐视君上,而被萧琮下令关押。

楚泠甫一进门,便看见从前熟悉万分的那个人,明明身着华服,却一身狼狈。

公孙河看见她被太傅带来,便知晓今日种种全都被他拦截,眼眸通红便想站起,可随后便被刀剑加身,无法动弹。

他是南诏的皇子,奉命来梁国出使,可此时却竟如同阶下囚一般,被困于偏殿。

楚泠看着他,眼睛也红了。

来梁国一事,原也是她对不住他,若她没有过来,两人此时恐怕已经成亲。

段河对她很好,即便自己在百越的日子并不富裕,也很辛苦,却日日过来帮她挑水,做农活,种种琐事都顾及到,却又谨守规矩,不曾逾越半分。

明明是她对他不住,但他还是找了过来。

“阿泠。”段河即便被强压住身子无法动弹,却伸长脖颈大喊道,“阿泠,你别怕,你在梁国过得不好是不是,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并没有怪你,当时你来梁国,本就有苦衷。”段河竟还向她扯出一个笑,“你瞧,阿泠,我如今不再只是百越的山民了,我是南诏国的六皇子。”

“你同我一道回南诏,我们成亲,让你做六皇子妃,好不好?”

他语句切切,面颊带笑,仿佛不欲将狼狈的一面展示给楚泠,他从前的未婚妻。

他一直是喜欢她的,只是他也很早就知晓,楚泠的心从来便不再他身上。

可他如今已贵为皇子,虽然只是南诏那样的边境小国,但毕竟,也是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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