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聊了吗？”东幼晶没有忽视自己的男朋友。
朴载范摇摇头，“虽然听不太懂，但是挺有趣的。”
艾伦听到他的话，在心里撇了撇嘴。
金发青年抬起左手手腕，看了眼表，又向东幼晶小声询问，“时间快到了，我们回去展厅吗。”
他的短片要开始放映了，这才是艾伦今天邀请东幼晶过来的目的。他希望她能看到自己的作品。
东幼晶点点头，自然地拉住朴载范的手，往他们来的方向走去。
……
艾伦的短片只有十分钟不到的篇幅，其中的内容一点也不少。正因为是短片，所以他的每一个镜头都有用处，没有一处废笔。
短片中的女主角是个看似完美的漂亮姑娘，但她却总在细节处流露出一些微妙的违和感。有的观众很难注意到这些细节，然而他们的直觉却在提示有哪里不太对劲。
影片越来越接近结尾，女主角的违和感也越来越重。导演将前面的线索串联起来，女主角在画面中轻轻推倒她摆在地上的多米诺骨牌，它们一个个倾倒下去，直到镜头转场到最后一个倒下去的东西——一个男人。
那是在一开始在办公室骚扰女主角的上司，他死了。
女主角被警方叫去询问案情，她完全没有被怀疑。在短片的最后，她对着镜头再次露出一个完美又漂亮的笑容，连弧度都与之前的一模一样。
屏幕黑了下来，制作人员名单开始滚动，艾伦的名字出现多次，也给观众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鸡皮疙瘩起来了，看得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这导演挺厉害啊，是新人吗？”
“听说是南加大的学生。”
朴载范不怎么懂电影，却也能看出这是一部相当优秀的作品。观众们谈论着艾伦的才华，还有刚才短片的情节。
以及短片中女主角的长相。
“总觉得这个女演员哪里眼熟……”
“某些角度和Ivy有点相似。”
“啊，是的，像Midnight里的Ivy！不过感觉没有Ivy漂亮，演技也不够成熟。”
“毕竟是新人演员嘛，怎么能和幼晶比。”
朴载范像是忽然被提醒，短片中的那位女主角的确和东幼晶有些相似之处，但长相上的相似其实相当有限，让人们觉得她们像的，其实是某些神态上的特点。
他顿时明白过来，艾伦在故意让女演员模仿东幼晶。
对方说东幼晶给了他灵感，看来是真的。
“艾伦比我想得要厉害。”朴载范故意这样说，想听听她的看法。
“嗯，他挺有潜力的。”东幼晶同意，对方的短片无疑是她今天看到的所有中最精彩的一个，超越了一般大学生导演的水准。
艾伦站在屏幕前接受观众们的提问，这是放映后的一个环节，每位入围导演都有一些时间来讲述拍摄思路或者答疑。
他看上去有点腼腆局促，不过还是认真地回答了每一个问题。
等到答疑环节结束后，艾伦想去寻找东幼晶，却被另一个人拦了下来。对方是影视公司来挖掘投资对象的，艾伦接过名片，再一抬头就发现他视野里失去了东幼晶的位置。
“看来艾伦有正事要忙，我们先离开吧。”朴载范说道。
东幼晶给对方发了一条消息，告知他们的去向，然后离开了电影节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