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奉承之辞落在扮作丑女的岳灵珊眼中,只觉滑稽无比。林震南父子的武功,她亲眼所见,若说平平无奇已是抬举,直白些,简直不堪一击!莫说与林平川相比,便是她一人也足以轻鬆对付眼前这五人。
想到不久前林平川还为林家出头,此刻却被当面如此编排,岳灵珊心头既感讽刺,又觉几分痛快。
她目光故意瞥向林平川,想看他作何反应,却见他置若罔闻,依旧悠然品茶。
岳灵珊正自疑惑,忽闻马蹄声响,两骑快马自北边官道疾驰而至,倏忽间已到店外。
“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
一人操著浓重川音道。两名头缠白布、身著青衣的汉子拴好马,大刺刺走进酒肆,目光扫过眾人,便逕自坐下。
见这二人进来,林平川目光微凝,旋即移开。
他已认出对方乃是青城派的弟子,年轻者是余沧海之子余人彦,年长些的则是贾人达。二人奉余沧海之命先行抵闽,图谋林家。
余人彦嚷道:“拿酒来!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马也累坏了!”
扮作丑女的岳灵珊只得低头上前,低声问:“客官要什么酒?”
她声音虽低,却清脆悦耳。
余人彦一怔,右手倏地托向岳灵珊下頦,邪笑道:“可惜,可惜!”
岳灵珊心头恼恨,却故作惊慌急退。
贾人达笑道:“余兄弟,这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
余人彦闻言哈哈大笑。
一旁的林平之看得气往上冲,右掌往桌上重重一拍,怒喝道:“哪里来的狗崽子,敢到福建撒野!”
林平川对此爭斗依旧冷眼旁观。这態度令旁观的岳灵珊与劳德诺大惑不解,愈发猜不透他真实意图。
接下来的发展,几乎与原著无异。林平之与余人彦反唇相讥,很快动起手来。林平之武功平平,余人彦也高明不到哪里去,戏耍间竟被林平之趁乱一匕首捅入小腹。
余人彦当场毙命!
“余兄弟!余兄弟!”
贾人达见状惊叫,转身便欲夺门而逃。
就在此刻,一直冷眼旁观的林平川突然一拍剑鞘!一道白光隔空激射而出!贾人达刚奔出店门,便痛呼一声,应声扑倒,再无声息。
原来一柄长剑已自后心贯入,透胸而出!
林平之、史鏢头等人一时呆住,怔怔望向店外贾人达的尸体。
片刻,一行人才回神看向林平川。见他桌上只剩剑鞘,顿时明白了一切。
“多谢兄台出手相助!敢问高姓大名?”
林平之失手杀人,正自惶恐不安,方寸已乱。
史鏢头见识了方才那惊艷一剑,心知眼前玄衫公子武功深不可测,但既肯出手相助,想必非敌,便只能上前开口询问。
“你们可知闯下了泼天大祸?”
林平川啜了口茶,语气平淡。
“大祸?”林平之与史鏢头等人俱是一愣。
林平川放下茶杯:“死在少鏢头手下的那人,乃是青城派掌教余沧海之子!”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