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顿时傻眼。
什么玩意儿？
要派我去镇压羌人？
而且听秦霸天的意思，还要负责整顿西疆的吏治。
镇压一些蛮族倒是无所谓，好歹秦牧也是特种教官出身。
虽然比起特种行动，大兵团作战方面是秦牧的短板，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虽然在这个时代称不上军神，但凭借着后世的眼光，以及学习过的大量军事案例，秦牧有自信，不比一般的名将差。
但整顿吏治，一听就是个吃力不讨好光会得罪人的差事。
单单是秦北和秦爽这两个貌合神离的好大哥，就已经足够让秦牧头疼的了。
要是在得罪上一大批官员，以后质保的难度岂不是更大？
最重要的是，便宜老爹你到底发什么疯？
整个大乾上下，谁人不知我秦牧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话说派我去做这么重要的事，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啊！
然而秦霸天立刻揭晓谜底，微笑道：“不过你放心，北儿虽然举荐了你，却也没想过让你独自承担如此重任。”
“老十五也会陪你一起去，你们一文一武正好互相辅佐。”
秦牧一听顿时恨得牙根止痒，暗道自己那便宜大哥行动还真够快的。
上午没有陷害成功自己，下午立刻就又想到了新的毒计。
而且原主的记忆中，自己的十五弟与秦北乃是一母同胞，跟自己这种同父异母的所谓兄弟，在感情上好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那是妥妥的拥趸。
让对方陪自己一起去镇压羌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怀好意。
使点绊子、碍手碍脚那都算是好的。
如果狠心一点，直接半路上把自己做了再嫁祸给羌人，秦牧也是毫无办法。
毕竟秦牧一直以来都是个闲散皇子，可不像自己的十五弟少有伟力，手底下掌管着皇家禁军之一的御林卫。
见秦牧面无表情，一副愣住的模样。
秦霸天走到秦牧身旁，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牧儿，你也已经长大了。”
“咱们大乾以武立国，正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已经饱经战阵。”
“如果你还像以往那般浑浑噩噩倒也罢了，可如今既然开了窍可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懒散。”
“明白吗？”
对于秦霸天这方表面关心，实则意味深长的话，秦牧立刻便领会到了其中精髓。
无非是一个老父亲，劝自己好不容易开了窍的儿子要上进，免得以后争夺遗产的时候，非但争不过兄弟，搞不好还要落得一个净身出户的下场。
从这一点来看，秦霸天倒也并不是一个完全绝情的皇帝。
想想也是，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
哪怕并不器重，至少也希望对方能够有自保之力，过安稳日子。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秦牧也只有点头领命。
“回去收拾一下，十日之内必须出发！”
刚一走出武英殿，秦牧的脸变皱成了一团。
无他，实在是这个时机来得太巧，而秦北下手又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