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他抬眸恰好对上月牙儿的视线。
她眉眼憔悴，更瘦了，他眼底浮现一丝心疼。
月牙儿扬起笑意让影方进来，说：“阿影，我不知道你来，都怪阿兄。”
“没事。你还好吗？”
月牙儿一顿，随后笑道：“当然了。你呢？”
影方察觉她的伪装却也不知说什么，只好讷讷地说着“很好”。
慕辰见着两人略显尴尬的对话，很是无奈，“你们慢慢聊吧，我要走了，阿姐还在等我呢。”
他摆摆手，与他们擦肩而过。
路过影方时，慕辰拍了拍他的肩，随后回眸对着月牙儿笑道：“影方嘴笨，你可别欺负他。”
“我才不会，你赶紧走吧。”月牙儿催促道，慕辰摇头，摆手离开。
待他走后，月牙儿拉着影方到书桌前。
她提笔画出一个金乌鸦图腾，见和记忆中一致后放好笔，拿起图腾询问影方。
“阿影，你可在神宫神使中见过这个？或者类似的也行。”
影方仔细观察后，微微点头，“默写手下的神使就有，曾经我被追杀时，在其中一位手臂上看到的便是金乌鸦。”
话语很快，似乎并未思考，月牙儿诧异：“阿影，你记得这么清楚，随口就来，太厉害了吧。”
她夸赞的话语令影方有些羞愧地低头。“没有了……”
“只是……记忆深刻……”此刻他结巴起来。
见她这样，月牙儿噗嗤笑出声，“阿影你也太可爱了，既然你记得这么清楚，到神宫你要帮我找到有金乌鸦的神使哦。”
此刻她内心的阴霾似乎消散很多。
“好，我会的。”见她笑，影方也不自觉地笑起来。
她笑得甜美，足以治愈一切，他喜欢她的笑容。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高塔上浮现暖意。
灵树下，墨雪抬头望着屹立的琉璃塔尖。
在美鱼的记忆中，玄烨总是呆在高塔之中。
此刻看去，高塔虽然华丽，却像个精致的牢笼，他应当不喜。
她看得认真，慕辰走到身边都未察觉。慕辰眼眸转动，在她耳边呼气。
惊得墨雪回眸，见他一脸坏笑，伸手作势打他，见状他连忙求饶：“我错了，阿姐。”
“你啊你……”她无语地戳他的额头。
慕辰讨好地握住她的指尖，十指相扣地牵住她，身躯靠近与她并肩站立。
“阿姐，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出无名之地后确实忘记了，看你刚才的样子和少时一模一样……欠打。”墨雪瞥了他一眼补充道，“没办法，手有它自己的想法。”
她此刻很是傲娇，在他看来真是可爱极了，慕辰抿唇，忍住收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