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带歉意地看了一眼乔溪言,声音低沉,说道:“我是陆远之。”
“嗯,”乔溪言也很平静,“乔溪言。”
她特意戴著墨镜,走到屋里还没摘掉,就是不想让別人看见她的眼神。
两人对於这一次的见面,其实都很意外。
没有想像中的剑拔弩张,也没有想像中的情绪波动。
更没有幻想多次的质问。
反而平静的像是一汪池水,毫无波澜。
不过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彆扭,发自心底的那种彆扭。
说真的,越是这样平静,才越感觉不舒服。
两人互相多看了几秒。
陆远之喉结动了动,原本想讲什么的,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嗯。”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补充了一句多多关照。
乔溪言把他给略过了。
陆远之看著这位熟悉的陌生人,忍不住鬆了口气。
儘管已经在控制自己的微表情了,不过陆远之比起往常来说,肯定还会有一点点异常。
他也注意到,乔溪言並没有戴自己当年送的项炼。
此刻,陆远之还不清楚几个月前金曲奖的事。
毕竟当时在北非大沙漠里,信息比较闭塞。
而且他这两年,也在有意无意的躲著乔溪言的信息。
刚分开前两年的时候,陆远之经常会视奸乔溪言,偷偷观察乔溪言的最新动態。
那两年的时候,陆远之知道,乔溪言一直戴著那条项炼。
之后如何就真的不怎么了解了。
现在项炼已经摘掉了,不出意外的话,这段感情在乔溪言那里,估计早就画上句號了。
乔溪言大抵是不知道,项炼的吊坠里面是金子的。
当然不重要,即使知道了又怎样,人家又不差那点钱。
唯一让陆远之感慨的,是有些东西,有些话,估计也像银子里面包裹的金子那样,一直被埋没著。
……
乔溪言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她和陆远之斜对著,一边是赵芸芸,一边是沈月初。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