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这么显眼的颜色,偏偏陆凭青还一本正经的表情。
特别奇怪的搭配。
“司幸来的车。”陆凭青简单解释。
“司首席是宜安人?”余好系安全带的动作一顿。
“他是榕城人,跟朋友在这边合开一家台球俱乐部,偶尔回来宜安。”
“台球俱乐部,”余好点点头,觉得还挺有意思,问陆凭青,“那生意好吗?”
他单手打方向盘,声线冷清:“没去过。”
看起来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
余好指指车载电台:“能开吗,会不会吵到你?”
陆凭青抬手摁下开关,无声让她自己操作。
余好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进了音乐频道,歌曲正播放到前奏。
曾经单曲循环的老歌,都不用听到歌词,余好就准确说出歌名。
“欸,这首歌老孙高三毕业晚会唱过,然后跑调了,你还记得……”
她没想那么多,单纯想到从前的事情,顺嘴就说出口了。
陆凭青侧过头,无声看着她。
红灯亮得不早不晚,横行道车流涌动,世界都安静了。
话到一半,余好尴尬地嘘声了。
她这是在干什么,跟陆凭青套近乎吗?
他不见得想跟她忆往昔。
她抿抿唇,别过头不说话了。
心里暗自后悔刚刚的举动,心想陆凭青现在大概想叫她下车的心都有了。
可是,下一刻,车子启动,引擎声落下那一刻。
陆凭青薄唇轻启:“记得。”
余好猛然抬起头看他,电台里,沙哑的男声唱到高潮部分: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
怀旧抒情的音调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让人不得不回想起那个热闹嘈杂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