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求你,不要这样……不要……
宋泓脱力地瘫倒在地,身体的燥热却还没有停止,分明眼前没有了假冒的师尊,只有五彩的翎羽飘荡在花朵繁茂的山坡。
他身侧大片大片绽放着蒲公英,犹如阳光汇聚而成的河流,风一拂过,清新的香气漫溢在他唇齿边,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凉爽,反而带来愈烈的滚烫。
大约是在夏季了,夏天苍澜山低缓的草坡上,会盛开这种小小一盏的太阳。
宋泓便陷在阳光满溢的草地里,放任身体里的燥热从小腹汹涌地横冲直撞,他拿不起剑了,手软脚软,浑身都被那股无名的燥热支配。
所以当那熟悉的身影再次半跪在他身侧时,他只能软软地抬手,犹如呵斥一阵微风般无力。
“别过来。”他说,哭腔被他咽下,喉间只余浅浅的沙哑,“别碰我。”
这个师尊也着素衣白裳,伸手将宋泓搂入怀中时,带着沁人心脾的芬芳,宋泓熟悉这个味道,那是师尊身上天然的草木气息。
他一时忘了挣扎,就愣愣地看着这衣着齐整的师尊,由着师尊微凉的指尖抚过他滚烫的面颊。
师尊面上没有了方才轻佻的笑意,反而嫌麻烦似的蹙起眉头,低声嘟囔着:“我早该知道,你心里的欲望只有我。”
这话说得让宋泓不禁脸红,心想这个假师尊怎么能那么说他呢!
“少装模作样!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师尊!”宋泓软绵绵地冷哼。
他着实没力气了,再加上没有从这师尊身上感知到危险,浑身上下不听他使唤地放了松,他想逃跑都来不及。
师尊蹙起的眉头松开,好笑地抬手给了他一记脑瓜崩。
这姿势,这力道,很难做得了假。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宋泓喃喃追问。
师尊闭了闭眼:“我知道有句话能证明我是你师尊,但有点伤人你要做好准备。”
宋泓懵懵地点一点头。
师尊便清一清嗓子:“我只把你当徒弟看待,对你没有别的心思。”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宋泓眼泪又冒了出来:“……师尊,你这么远追过来,就为了说这句伤我心的话吗?”
又是一个熟悉的脑瓜崩弹下,宋泓忿忿地闭了嘴,眼睫毛还挂着泪水,就这么倔强地盯着师尊,眼睛一眨不眨。
“我不赶过来,你能被你这欲望憋死!”师尊咬牙切齿,目光里也没有爱意,只有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宋泓难过地相信,这师尊一定是真的了。
“那我该怎么做啊?”宋泓可怜兮兮地问。
“把外衣解开。”师尊不容置喙地说道。
宋泓一惊,强提起一口气,咬在师尊搭他身前的胳膊上。
入口是切切实实的肌肉,师尊手背暴起青筋,面上也颇为忍耐。
“闹够了没,宋庭空?!”
宋泓立马怂怂地缩回了脑袋:“既然你是真的师尊,那为什么还要做不正经的事情。”
“我也想问你,为何脑子里想的东西不正经。”师尊咬牙切齿。
“我不知道……”宋泓说话的声音更小了,“喜欢你之后,我就这样控制不住,为了你着想,还不敢让你知道。”
师尊被气笑了:“我还得谢谢你不成?”
“嗯……”宋泓把身子蜷了蜷,“忍一忍就过去了,不会憋死的。”
师尊声音陡然严肃起来:“这不同于你平时做的春梦,我们眼下正在南君的陵光秘境里,该秘境能千百倍倍放大你的欲望,如果不及时正确地释放,你很可能死在这里。”
一提春梦,宋泓脸红烧到了耳朵根,他自暴自弃地说:“真憋死了算我活该。”
“也别这么说,你这个年纪,做春梦也再正常不过。”师尊敷衍地拍拍他发顶,以作安抚。
宋泓不由得追问:“那师尊你在我这个年纪,也做这样的梦?”
“我没空做这些。”师尊冷酷地回答。
宋泓蔫了劲儿,犹犹豫豫地脱掉外袍,师尊也尊重他,把脸别到一边:“最好脱到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