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而戚鸿朗询问一番也印证了他的想法，“是小炮手打的，最后这一发让他直接升级到熟练级炮手了。”
见姜知序面露果然如此的表情，戚鸿朗好奇地问：“你已经猜到了？”
姜知序笑著点头：“蒙国龙是个老炮手，人偏向稳重成熟，最后那一炮却充斥著『赌的味道，毕竟那是在提前预测对手的下一步动作。
“赌错了，就浪费一发炮弹，虽然我们现在不缺炮弹，但蒙国龙下意识不会选择这样做，只有年轻人，锐意进取，当机立断，才能打出这样刁钻的一炮。”
这时主操舵手卫然也赞同道：
“不得不说，其实对方已经做了好几个细微的假动作用来迷惑我们，这一炮能废掉对方，运气成分很大。”
正常来说，就算能打中，也不能恰好引爆了对方的动力炉区域，导致整座城市停摆。
姜知序说道：“对炮手来说，运气也是实力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叫什么名字？”
“卢炎，今年才16岁。”
戚鸿朗知道他在问谁。
“我们下去看看。”
姜知序领头走出驾驶室，戚鸿朗紧隨其后。
驾驶室內。
卫然和孙诚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对视一眼，后者不无羡慕地说：“16岁的熟练级炮手，还被城主看重了，前途不可限量。”
炮手跟操舵手是不一样的。
后者只要城市还在行驶，就可以源源不断地获得经验，升到熟练级只是时间问题。
而炮手，没有天赋的话根本没有城主愿意培养，可能一辈子就只有一炮的机会。
其实卢炎已经把这一炮的机会用掉了。
奈何运气好，深蓝號换了一位城主，刷新了机会。
不像他，从主操舵手降级成了副操舵手，还差点连操舵手的职位都保不住。
卫然笑著说道：“只要你努力，愿意抗爭，城主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他最不喜欢的是有人自暴自弃……自己都放弃自己的人，是没有救的。”
后半句话，是姜知序拉拢他们时说的话，很多人也正是被这句话打动，才愿意豁出性命跟他起义。
孙诚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
下层，右侧火炮室。
蒙国龙和小炮手卢炎已经在等待，因为戚鸿朗通知了他们姜知序会过来。
前者还好，经歷很多，比较成熟，没有太多事能让他害怕，但卢炎是既兴奋又紧张，还有点期待和雀跃。
超额完成军令状，他可能会得到奖励。
但具体是什么奖励，卢炎其实一点都不关心，因为他只想要姜知序的一个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