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愣住了。
“……完了！”
……
……
“这小子运气真好，这样都没死？”
“微型手枪子弹的动能几乎全部被颅骨吸收了，大部分弹头被卡在头皮和颅骨外板之间，少部分碎片贯穿了颅骨內板，楔入了左侧额叶的前部。”
“简单来说，就是这一枪，完美地避开了脑中线、所有主要血管、还有脑干这些致命的区域。”
“那也没用了。就算手术成功把他救了回来，人虽然是活著，但脑子肯定也傻了！”
“唉，尽力救一救吧，主要送过来的时间也晚了。”
听到通讯频道里传来手术室中医生们的討论。
外面的姜知序瞥了一眼旁边低头玩自己衣角、仿佛很忙的少年，夸道：“枪法不错啊，这么刁钻的位置都能打到。”
“谢谢统帅夸奖。”
杨明一脸苦相地说。
本来执行这个计划之前他得到了统帅承诺，任务结束后不仅不再追究他间谍的身份，还会因为重大立功表现，给予他应有的待遇。
——也就是向所有人宣布，“奇点联盟”从他手中买走了命运骰子，给予他第一个白银会员身份。
可现在，这待遇多半又是要泡汤了。
正当杨明垂头丧气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他猛地抬起头，期期艾艾问：“统帅，就是说，假如，我只是假如哈。
“假如咱们“奇点联盟”里面，还有另外一个间谍，他那个人，很会催眠，也很会训人。
“如果他能把傻掉的岳子墨，训得像条狗一样乖乖的，让他完全听您的话，那……那这个间谍，他能不能也將功赎罪呢？”
姜知序立刻就明白了他口中说的是谁。
他饶有兴致地说：“可以啊！你们这些间谍里面还有这种本事的高人？你让他主动过来找我，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其实，岳子墨安插进来的这些间谍，到目前为止並没有对“奇点联盟”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失。
根据监视小组反馈的情况来看，剩下的那四个间谍，好像是真的准备在繁荣圈里，好好地生活发展下去了，一个比一个热爱现在的生活。
岳子墨的牧者联盟没了，他们自然也就没了继续效忠的对象，姜知序本来就没打算去追究他们的责任。
可杨明不知道这点。
他以为自己帮何靖爭取到了洗白的机会。
於是兴冲冲地把何靖带到了姜知序面前，说：“何哥，你很快就能过上没有后顾之忧的快乐生活了！”
何靖：“……”
你要是不来找我，我感觉我已经过上了那种快乐的生活。
他无奈地在心中嘆了口气，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向著姜知序，行了一个標准的军礼。
“何靖，见过统帅。统帅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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