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娘摇了摇头,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呀——”
青果揉了揉额头:“我怎么了嘛……”
阮玉一直窝在朝鲁的大氅内,直到进了里帐之后才愤愤探头,她脸颊红得有些不正常,眸子里却都是怒火,愤愤瞪着人,朝鲁放下人之后轻咳一声:“先吃饭?饿不饿?”
他倒是还好意思问!
阮玉抿了抿唇:“我想先洗澡。”
朝鲁:“吃完再去吧?”海拉睁大了眼:“母亲……您知道的可真多,从前从来没听您说过……”
“嗯,因为不关心,也不是很想管。”
阮玉和海拉神情复杂。
“父汗的女人……还真是挺多的……”
秋夫人笑了笑:“历来草原大汗,都是这样的。”
“那为何娜仁这两年不在,去哪里了?”
秋夫人道:“她好像是个挺念旧的人吧,收养她的部落其实对她很好,听说是养母去世,回家守孝。”
阮玉吃惊:“这还真是……放着哈敦位置不做,还要回家守孝……”
秋夫人嗯了一声:“她带回宝音的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了,你们若是不喜欢,少来往就是了,没什么要紧。”
阮玉和海拉轻声应是。
秋夫人面色忽然严肃起来:“但是萨仁那边,最近我会一直盯着的。”
朝鲁被下毒的这件事还没算账。
阮玉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婆母将此事摆在明面上,海拉沉默片刻,神情严肃:“我会帮母亲的。”
秋夫人笑了笑,又看向阮玉:“安安,这边错综复杂,很多事你无需操心,你替我照顾好朝鲁,母亲便是十二分感谢你了。”
阮玉微微一笑。
“我现在就要去。”朝鲁的账面上,还剩三百六十两。
朝鲁的神色果然一窒。
“行,我晚点就让阿福给你送来!”
阮玉见他还要打肿脸充胖子,也不拆穿,笑着应了声:“好呀~”
朝鲁心里酥酥的,忽然将她面前的算盘拿走了。
“晚点再算,我想睡会。”
阮玉挪了挪,“这马车宽敞的很,殿下竖着这样躺,咱们两不妨碍。”
“不行,我就要这样躺。”
说完,直接就朝着阮玉的腿上靠了过去,他人高马大的,一靠过来,整个马车内就逼仄了起来,阮玉的腿一沉,朝鲁竟然直接就躺在了她的腿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大长腿也大咧咧地架在一边。
阮玉:“……殿下这一觉睡起来,我的腿就会没用了。”
朝鲁闭着眼笑了笑:“不会,我一会儿就起了,小憩片刻,你帮我捏捏头吧,头疼。”
阮玉怀疑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但到底想着人昨晚一夜没睡,还是依着他了,伸出手,慢悠悠帮人按着太阳穴两侧。
朝鲁心中那个舒坦啊,真就是快美得没边了~
他的唇角止不住地扬起又落下,落下又扬起,最后干脆翻了个身,直接将脸埋到她的小腹那边,避免露馅。
可这么一动,阮玉吓了一跳,深吸了一口气。
朝鲁好似还很不满,“你放松些。”
“?”
哪有这么霸道的?
阮玉不依,朝鲁忽然伸手捏了捏她腰间软肉,阮玉一下没忍住,声音从唇边溢了出去——
眼中也染上几分薄怒,脸颊红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