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很轻,但是她的反应却极大!
阮玉忽然就听到朝鲁的一声轻笑,很快很轻,但她就是听到了。
她将被褥掀过头顶,做一只埋在沙子里的鸵鸟,再不肯理他。
那天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由下及上。
阮玉的一双手时而抓住被褥的边缘,时而抓了抓身下的软塌。
最后,又因呼吸不畅将被褥一下掀开,大口大口喘着气,脸颊酡红,汗水从额角滑下,像是雨后嫣红的牡丹。
还是感受到了——那种必然的痛苦。
但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难熬。
因为实在是太长了。
已经让她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
但后来的桩桩件件阮玉倒是记得清楚。
朝鲁的胳膊就在撑在她两侧,不管是阮玉左转还是右转,都能瞧见他晃晃悠悠的小臂,精瘦的小臂肌肉分明,还有青筋绷紧,没有一丝赘肉。
朝鲁身边,三个殿下都在,查尔最先看见阿福的身影,登时睁大了眼:“见鬼了,还真送来了。”
朝鲁立马回头,看清之后挑了挑眉。一整日的时间,阮玉都在努力练着。
基本没有太大的问题了,接着就祈祷当日的时候不出错。
快黄昏了,璇娘进来问:“可敦,现在可要备膳?”
阮玉看了眼外头:“殿下还没回吗?”
“殿下刚才让阿福来传话说晚些归,说有事要先去书房。”
阮玉没有多想:“行,那先送来吧,你一会儿再帮我上上药,胳膊还是有点酸。”
“是,奴婢这就去。”
直到天色彻底黑了,朝鲁都没回来,阮玉准备先睡了。
璇娘替她揉捏了一会儿肩膀,又涂了药。
“殿下这秘药似乎比普通的好,涂上很快就舒缓了?”璇娘问。
阮玉轻声道:“嗯,他说是大汗赐的。”
璇娘笑道:“殿下对姑娘还是很体贴的。”
阮玉也笑了笑,没有否认。
璇娘视线忽然落到了阮玉身上的一些红痕,想了想,还是问道:“可敦现在和殿下……可行了周公之礼?”
阮玉没想到她会忽然问这个,但璇娘作为她最信任的人,阮玉并不会瞒着她,神色有些尴尬地答:“还没有。”
璇娘当真是惊愕了:“这是为何?”
她忽然蹲在阮玉脚边:“先前,殿下有些别扭,您身子又没养好。可现在奴婢瞧着您和殿下的关系比之前好了不少,怎么还没有成呢……”
阮玉轻咳了一声,到底没有把“他不会”三个字说出来,只道:“他……他的身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受不住……”
璇娘恍然大悟。
“是奴婢疏忽了!可敦稍等!”
璇娘转身出去了,很快去而复返。
手上多了个瓷盒。
阮玉见过,大婚夜的时候,不过没派上用场,很快就收下去了。
璇娘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些……圆筒状的油膏。
璇娘小声道:“姑娘初次肯定有些受不住的,这膏遇热即化,绝不会对您身体有影响,若是在中原,奴婢不会拿出来这东西,可奴婢瞧四殿下也……所以提前给姑娘说下,您可千万别想不开,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顺当才是紧要,免得到时候委屈受疼的可是自己……”
阮玉心乱如麻,脸颊又变成了红柿子:“嗯嗯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