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对上了同样拉开门的彭澄意。
她一看他身后背的吉他,立马脸上就露出了清甜的笑容。
但碍于周丽芬还在门口千叮咛万嘱咐地送她出门,她不能把这份开心表现的太明显,赶忙又往下压了压。
陈予白瞥了眼她憋着笑的嘴角,唇角也不自觉地扬了下:“我楼下等你。”
“嗯。”彭澄意点点头,转头对还在往她书包里塞雨伞的周丽芬说,“妈,现在又没下雨,你别塞了,我学校有伞。”
“带着,我看天气预报说午后有阵雨。”周丽芬不肯罢休地把伞塞进了她书包的侧兜里。
楼下汇合后,见陈予白没提把吉他给她背的事,彭澄意干脆就假装忘了不会让他当牛马的承诺。
直到上了公交车,看上面有座,她才一副刚想起地模样说:“差点忘了,吉他我来背。”
“都坐了下,你还背什么。”陈予白好笑睨了她一眼,卸下吉他,立在了身侧。
“谁让你刚才不提醒我。”她心虚抿了抿唇。
陈予白直截了当拆穿了她:“当然是为了考验下你的自觉性。”
彭澄意尴尬噎了片刻,才找回语言说:“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所以我今天专门给你上了一课。”
陈予白:“……”
公交走了一半,窗外的天渐渐由晴转阴,最后真的在两人抵达学校时,下起了瓢泼大雨。
彭澄意虽然带了伞,但撑她和陈予白两个人,还是有点小了。
更何况陈予白身后还背了把吉他。
担心电吉他淋湿了会坏,暂时在公交车站下避雨的彭澄意对陈予白说:“要不这样,我先把吉他送去宿舍,然后再拿一把伞来接你?”
陈予白:“用不着,我琴包防水的。”
彭澄意:“有链接吗?贵吗?我也想买。”
陈予白:“有是有,但可能比你的吉他还要贵一些。”
“……打扰了。”彭澄意干笑了两声,撑开了手里雨伞,高高举过了头顶,“那我们就这样走吧。”
陈予白瞥了眼她费力举高的伞,朝她伸出了手:“伞还是给我来撑吧。”
“不,我来撑。”彭澄意坚持道。
陈予白好笑睨了她一眼,不懂她在坚持什么:“你这个身高,不费劲么?”
彭澄意:“但给你的话,我们这身高差,你手一歪,伞上的水就会倒在我的头上。”
陈予白:“……你又是看了哪部日漫?”
彭澄意:“《月刊少女野崎君》,还挺好看的,推荐给你。”
陈予白默了片刻,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放心,我不会把伞上的水扣在你的脑袋上,你这么费力举的,倒是有可能把伞压在我的脑袋上。”
“……行吧。”手确实开始有点发酸的彭澄意妥协把伞递给了他。
撑起伞的陈予白又伸手拽了下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了他身侧:“你靠我近一点,不然我们都得淋湿。”
“哦。”彭澄意不是特别情愿地点了点头。
虽然小时候,两人还在一张床睡过觉。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之间一些有的没有的肢体接触,就逐渐减少了。
比如小学时踢球,他还会像拦其他男生一样,用身子去挡她的进攻。
后来,她发育了,里面穿上小背心的时候。
他就不再用身子去挡她,最多就用腿拦一拦她脚下带的球。
等到初中,他身高拔起的时候,她也不再总一不高兴,就去挠他身上的痒痒肉,逼他就范。
最多就隔着衣服掐他两下,泄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