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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门又一次关上的声音,眨着眼睛我打了个呵欠坐起身,身上盖着的外套滑到地上,我弯腰把它捡起来,挠了挠后脑勺,转头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饭团果汁,其实在抱着昼神学长亲那一口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不过只是脑子不太清醒而已。因为我分不清自己是因为把学长当成了阿柴所以亲了他,还是因为单纯想亲学长了。
是的,我依旧是那个极度钝感的慢半拍,可是昼神学长的箭头实在太明显了,这都戳到我脸上了我要是还没发现的话,我就不只是慢半拍而是个纯粹的蠢蛋了。而我应该也比我自己能够意识到的时间点更早地发现了
——我喜欢上了一个不敢说喜欢我,而我又忘了告诉他我也喜欢他的人。
隔天我问他的宿舍要怎么走,想把他的衣服还给他,学长说他正在体育馆里训练,很晚才会回去,衣服就留在我这里,他有一套备用的所以不着急。好吧,反正学长的衣服很大,在图书馆的时候能当毯子盖,我也不亏。
不久后因为正式开课,我的生活变得忙碌起来,为了跟上进度我总是学得很吃力,昼神学长一周也只有一天可以休息,其余时间都被上课与训练塞满。虽然学校大门不过隔了一两百米的距离,但是能够见面的次数真的屈指可数。而在同一时间我的幼驯染大哥修吾陷入了长期阶段性胃痛的困境之中。所以再也没有功夫给昼神学长制造任何新的多余的误会,我不禁在想学长究竟什么时候可以主动说呢。
我们时不时会在同一家便利店里遇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得了空闲就多聊几句日常,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发着呆,他在看着我发呆。还有的时候我只要稍微抬起手臂,学长便会很默契地弯腰,我揉着他的头发傻笑,他就低着头偷偷地笑。明明已经完完全全地溢出来了,不管是学长对我的喜欢,还是我对学长的喜欢。可是谁也没想到,我们俩竟然将这种平衡保持了一整年,我装傻而他也不说。
和修吾认识的这十九年我通常情况下都觉得他说的话是屁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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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个人的忍耐力也有全球性排名,昼神福郎也许可以直接进入殿堂级,其实他有无数次可以对她说出那句简单的「我喜欢你」的机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昼神都以为自己可以说了,她就总是会做出一些意外的让他根本无法开口的事情,或者说担心自己开了口就很有可能完全克制不住自己。所以才选择了一次又一次什么都不说。
想想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被喜欢的女孩子的胸贴着手臂更美好的事情呢?
她睡着的样子那么平和又温柔,嘴巴微微嘟起,睫毛会微微颤抖,抱着自己的手臂无意识地蹭两下的样子,可爱到昼神能当场晕过去,为了欣赏这样的睡颜,他可以轻轻地这么拍着哄她,自己一夜不睡都可以。其实被摸头也很好,因为这样就能很自然地近距离同她面对面。但是有时候从自己的高度往下看可以直接看到她露出来的胸前弧度,以及若隐若现的蕾丝花边,忍住了没有在她面前失血过多升天而亡。然而好死不死在回到寝室刚关上门的一刻身下的玩意儿倒是先充了血抬起了头。
还好还好,自己没有在她面前失态。
至于被邀请上楼喝东西,因为害怕自己在她的公寓多待几分钟就要做出实际上根本就不是不可挽回的错事。所以把她倒的水一口闷完就冲回自己的宿舍了。
然而那个等夏天之后等秋天、等冬天之后等春天的一年早就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对于现在这一对四舍五入等同于就是在恋爱的两个人来说,昼神福郎的这个反应,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不行。而当事人的男方还沉浸在自己长达六年多的明得不能再明的暗恋之中。尽管早已经年过二十岁,身体健康无疾病,发育健全有肌肉,他依旧会因为喜欢的人实在太过可爱从而下不去手。
不过来自老朋友的灵魂拷问着实令他头痛,明暗发过来在手机上显示的是一行字,“你不是吧!”
而实际上在昼神解读看来,此刻的明暗绝对是带着一脸的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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