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欠的情还给崔……不是,那刺客?
只要想象下自己与刺客亲密接触的画面季承宁就已头皮发麻。
他怒道:“我梦见的是个凶神恶煞的奸贼!”
钟渡苦口婆心,“所以要您以情感化,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贫道相信您可以。”
“那奸贼还是个比我身量都高大的男人,身上血腥味重得好似刚才死尸堆里挖出来,你竟叫本世子同他谈情说爱?”
钟渡闻言,看季承宁的目光流露出了几分古怪。
他拽起竹席,悄无声息地往后挪了挪。
季承宁见状更怒,“我又看不上你。”
钟渡以手环胸,嘤嘤道:“贫道好歹也生得副好皮囊,若世子见色起意,想以势压人,贫道该如何是好呀。”
季承宁被他恶心得想吐,很想再砸个枕头过去,让他清醒清醒。
奈何手边已无枕头可砸,季承宁半恼火半愤怒地瞪着钟渡。
少年面皮薄,连眼眶都气得泛起了层水红。
钟渡偏不知见好就收,还逗他,“世子莫恼,贫道再不戳世子心事便是了。”
季承宁胸口剧烈地起伏,想反驳,又怕显得恼羞成怒,狠狠咽了口气。
旋即忽地灵光一闪。
他怒到极致,却露出个极其灿烂的笑。
不好!
钟渡起身就要跑。
季承宁却比他更快,动作利落迅捷地倾身靠近,一把揽住了钟渡的肩。
他头发高高束着,如云青丝随着主人的动作一荡,一荡。
“好哥哥,”季承宁压着钟渡肩膀不让他跑,秾丽逼人的脸往他面前凑,亲亲热热地问:“你躲什么?”
据他所知,钟渡上个月才被个男子跪着表明心意,吓得钟道长一连数日不梳头不更衣不沐浴,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好似刚从坟里刨出来。
生生将那人熏走了。
俩人对视,钟渡不足须臾就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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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不对劲。
若他还没瞎,那个正在逼良为娼的漂亮公子好像是,季承宁季小侯爷。
光天化日下,季承宁就在道观中,同一个道士纠缠。
当真是口味独特,荤素不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