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朋友外貌都达童模标准,粉雕玉琢,很是可爱。和蒲灵演完对手戏,中场休息时间,俩孩子爱玩天性不改,兴致勃勃地跑去田野边摘野花。
等蒲灵下戏后,他们争先恐后地跑来蒲灵面前,献宝似的把自己手里的花递给她。
俩小朋友很可爱,花也很漂亮,蒲灵就忍不住拍了个照片,更新了朋友圈动态。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页面显示“靳青恪”给她点了赞。
蒲灵盯着那个头像,念起回云京后“靳青恪”对她关照有加,便打算礼尚往来,关心一下他的生活状况。
问他工作是不是很忙。
“靳青恪”回得很快,说不忙,正在云京城郊一个庄园应酬。
说完,他发了一张图片过来。
图片上是一片花海,橙黄橘绿各种色块搅弄,像是误闯了莫奈的花园,各式植物锦簇,不乏蒲灵没见过的奇花异卉。
蒲灵点开图片欣赏一遍,发出感概:【好漂亮,可惜我现在太忙,抽不开身,没办法去到这儿一饱眼福。】
谁知,下一秒“靳青恪”问她:【方便接视频吗?】
蒲灵虽不明就里,还是回了个方便。
“靳青恪”便弹了个视频邀请给她,蒲灵接起,但入眼并不是男人那张好看的脸庞,而是她刚刚看见的那片花海。但更为清晰,也更为细节。
“可以看到么?”
男人的声音作为视频的画外音响起,慢条斯理地,清越又动听:“还想看什么花,可以告诉我。”
就这样,蒲灵在余霞犹存的傍晚时分,和他通了次视频电话。
虽然画面几乎都是葱蔚洇润、令人视线舒缓的植物,如同给双眸做了场眼部按摩,直到最后视频即将挂断之时,男人那张好看得令人心悸的脸才出现在屏幕中。
可也就是那短短几秒,成为了足以支撑整件荒谬事件事实的证据,让蒲灵确定了一件事。
为了佐证自己的发现,蒲灵又跟她提了一下在浴室,不小心看到男人背后红痣的事。
听完蒲灵的描述,褚婴宁“卧槽”了一声,“下午还跟你通视频的人,的确不可能晚上就出现在数万公里外的地方。”
“还有那颗标志性的痣,哪怕两个人是双胞胎,也不可能连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相似。”
“所以,这段时间陪在你身边,跟你聊天的,其实并不是靳青恪,而是另外一个人。”
“而且这人还是……”
她的声音颤抖着,难掩震惊,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天方夜谭的事。
“……竟然他妈的还是靳西淮!!!”-
手机就搁在旁边,一打开对话框,或者一个电话轰过去,蒲灵就能逼问靳西淮,要他给个说法,让他立刻!现在!对他、对他哥的行为作出解释。
但蒲灵并没有这样做。
因为,相较于被蒙在鼓里欺骗、被戏耍的愤怒,她更为疑惑。
疑惑印象里靳西淮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什么能接受扮演他哥?
好奇他的用意,他的目的。
若是其他人,蒲灵可能还会往是哥哥给弟弟许了什么利益或好处,所以对方屈从于那些钱财诱惑而答应这类方向去猜测。
但靳西淮……
不知为何,蒲灵莫名有种盲目的自信,认定她对靳西淮还算了解。
在她认知里,靳西淮是绝不会为了点功名利禄就舍弃自我,甘愿成为他人的替代品。
虽不说超然物外,但也是抱朴守真,不可攀折的一个人。
想当初,就因为她不小心将他认成了他哥,第二天就能执行力极强地顶着个红头发出现在学校,还特地晃到她面前,质问她这样是否就能不眼瘸,不混淆两人了。
可见他对标新立异,独树一帜的执念有多深。
蒲灵躺在床上,困意全无。
她睁眼盯着上方沁白的天花板,脑海里复盘着这段时间她和靳西淮的相处。
原来一切都有预兆,不是她压力太大而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