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翠雀花,也叫大飞燕。”
蒲灵将花举高一些,化身植物大师,认真科普着:“翠雀花的花瓣比起紫罗兰会更大一些,花瓣有单瓣和重瓣两种,紫罗兰则基本都是五瓣。”
“翠雀花的叶片边缘光滑,根茎粗壮直长,紫罗兰的叶片边缘弧度则曲折起伏,枝干纤短。”
说完,像是觉得干巴巴地口头描述不够生动,蒲灵腾出手,从网上找了一组花的图片。
倾身,将手机屏幕亮到男人眼前,“这样看,是不是就能更看得出来它们的区别。”
“……”
靠得太近了。
近得靳西淮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匀缓的呼吸咫尺之距,少女身上的好闻气息将他的呼吸彻底围剿,像一颗浸水的蜜桃。
“我……”
声带生起干涩的牵扯感,像是火燎一般,将靳西淮的声音压制在喉咙里。
“看来还是长得太像了。”蒲灵不动声色地往后轻靠,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她的指尖在那支翠雀花叶片上轻抚,不紧不慢道:“怪不得还有人把紫罗兰和翠雀花说成双胞胎花。”
“不仔细看真的挺难区分的。”
两人距离又回归正常状态,那股淡淡的清香随之远去,靳西淮神志稍定。
听到蒲灵的话,似有警报作响,那双弧度舒展的桃花眼一拧。
少许,他缓缓抬眼瞧向蒲灵。
却见小姑娘像只是随口一说,完全没把心思放在自己刚才说的话上。
蒲灵用手勾了下鬓角发丝,低头,轻嗅了下怀中的花,眉眼弯翘。
“好香。”
笑容明亮又澄澈,不掺一丝杂质-
时间不早了,两人去附近吃了个饭,便各自回酒店房间。
蒲灵没打算和靳西淮住在同一个房间,前两次都是迫不得已,更别提现在的她还得知了对方的真实身份。
她把靳西淮送的花抱回房间,一路上,因为那束过于庞大漂亮的花束,不时有人朝她投来注目礼。
惊奇这般冷冽霜冻的季节,竟然还能见到开得如此娇嫩欲滴的鲜花。
好在蒲灵脸上戴着口罩,面对那些目光,她视若无睹,自如地走过。
电梯里,有个女孩捅捅身旁同行,问:“今天是什么关于情侣的节日吗?”
“不是啊,五二零,七夕早就过了,最近一个就只有前几天的圣诞节了啊。”
“那看来是人小情侣之间的纪念日。真羡慕啊,好大一束花,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别羡慕了,你先找个男朋友吧。”
“那算了。反正我以后死了坟头也会长花的。”
“……”
等电梯的功夫,蒲灵垂眼瞧着手里的花。忽而又想起快两个月前,她那次是杀青后收到的另外一束花。
很好看,很得她心。
而且,也是靳西淮送的。
若换做之前不知道他身份时,再收到这样一束花时,蒲灵会讶异靳青恪什么时候那么富有浪漫细胞,但这事儿放在靳西淮身上,她就觉得一点也不奇怪了。
熟练又频繁。
看来这大少爷,没少干过这事,一出手就是送人花。
果真是玩弄风月的一把好手。
不过也对,按照蒲灵记忆里的靳西淮的形象,就是个纵火芳心又不服管教的模样,随性又散漫。
若有一天,这少爷变得专一又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