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
暂时有些离不开靳西淮了。
“好困,不想起床……”
又一天清晨,蒲灵阖着眼,将脑袋掩进被子里,背对着靳西淮,埋沙鸵鸟式地将男人喊她起床的话挡在外头,蜷腰,露出一截弧度姣好的白皙脖颈。
靳西淮盯着那爿快要消失的莹白,无奈扬眉,单腿跪在床铺上,弯腰俯身,去捞这只犯懒赖床的小鸵鸟。
“还有半个小时,你还要起床洗漱,吃早饭。”
裹在被子里的人纹丝不动。
靳西淮轻车熟路地凑近,热息落在蒲灵尚在外面透气的那片颈部皮肤上。
“昨晚不还说最近吃胖了,要早起做瑜伽?”
小蚕卷在白色壳子里,依旧置若罔闻,一动未动。
“……”
又等了会儿,靳西淮没辙般遣出一声叹息,他并不采取强制或暴力执法,而是直起身,作势下床,嘴里拿腔拿调地说着:
“看来是真累了,那我去帮你跟导演请假吧。”
“……”
“实在不想拍了也没关系,我给剧组赔点违约金,让他们另外找一个演员吧……”
“……”
再也没办法装聋作哑,蒲灵在被子里咕蛹了两下,探出脑袋,细指去扯靳西淮的衣袖。
喉咙里发出夹杂着困意和不满的哼唧声,“不要,我就起床……”
命门被拿捏,蒲灵不得不屈服,依依不舍地离开被窝的怀抱,转而投入靳西淮的怀里。
“我再眯一下下,你抱我去洗漱。”
“行。”靳西淮轻笑一声,对她唯命是从,将蒲灵的手移到他脖子上,托臀抱起,稳稳当当地带着她走进浴室里。
“——张嘴。”
接下来的一切都无比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挤好牙膏,靳西淮单手扣着枕在他臂弯与胸膛间打盹的蒲灵的下巴,低下脑袋,眼神专注,动作轻缓而细致地为她做晨起清洁工作。
等刷好牙齿,洗完脸,蒲灵勉强清醒一些,张嘴咬上靳西淮递到她唇边的椰奶包,开始享受她的早餐。
偶尔前一天晚上拍了大夜戏,第二天蒲灵跟困意殊死搏斗以失败告终,拿请假不拍戏做“威胁”就会不奏效。
但,靳西淮自有一套叫醒方式。
一开始,还是掀开被子,欺身撑在蒲灵身侧,宽肩直背倾覆,晶莹露珠般干净清透的呼吸落下,挟着淡淡的须后水味道。
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落在蒲灵额头、紧闭的睫毛、鼻尖、下巴,再辗转到唇上。
蒲灵睡得迷迷糊糊,却无法忽视皮肤上传来的温凉触碰,唇瓣被含住,轻而缓慢地吮-吸,就在湿热的舌头即将抵开她的唇缝,她猛然惊醒,一把格开靳西淮贴近的脸颊。
“不要,我还没刷牙。”
靳西淮抓住她推他的手,垂首,吻了吻纤细指尖,嗓音温哄:“那你现在起来,去刷牙,可以吗?”
蒲灵一身瞌睡虫早被吓跑了,头脑神经活泛,睡不着了,如他所愿爬起床去洗漱。
再到后来,蒲灵对靳西淮的亲吻脱敏,难度升级,叫醒服务也随之提升。
身上鹅绒被轻软,蒲灵陷在梦的怀抱之中,思绪混沌。
朦胧中感觉到身上被子由下方掀开,冷空气钻入一瞬又被遮挡,似是她的错觉。
直到被拨开,温热贴到中芯,蕾瓣七倒八歪。
蒲灵在梦中攒眉蹙额,对突如其然的外界刺激毫无防备,下意识地抵抗,却只能徒劳地夹到硬朗坚实的颅骨。
伸手去捉,也只能摸到如动物毛皮般柔软的乌发。
底下软硬兼施,蒲灵棱棱睁睁地咬着唇,被嘬到无法忍受,灵魂仿佛都要因此被抽走,脱离躯壳。
身体被激活,微弱的电流传遍全身,腰肢发麻,脚背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