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符晓阳只是贪玩?”
“那我可不敢这么说,咱不就是随口一说吗?要我看呐,晓阳制定是出意外了,但出意外前肯定是贪玩了,他一个大小伙子,大白天的失踪了,你说谁能害得了他?”
三年前村支书也是这套说辞。
南徽笑道:“我看过卷宗,你三年前说的话,和刚刚说的这番话很像。”
村支书怔住,“这是啥意思?”
“话的顺序都没改?”江瑶似笑非笑,“看来村支书对这段话记忆深刻,是当年背得太熟练了?”
村支书神色大变,“您是记者吧?这话可不能乱说,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江瑶从口袋里掏出罗梅的名片,“这位也是记者,认识吗?”
村支书看着名片上的名字,怔了两秒钟,接着破口大骂道:“是她啊,想起来了,能不认识吗?这可是个黑心记者,非得说是杀人案,冤枉无辜的人,她都被罚了!您——应该不是这样的记者吧?”
江瑶从村支书的目光中看出了探寻的意思。
他有问题。
江瑶示意他坐下,“说说罗记者。”
村支书试图从江瑶脸上找到消息。
可江瑶似乎比南徽还难对付,而且眼中隐隐有……杀气?
村支书心里直犯嘀咕。
他在二人对面坐下,唠叨道:“这个罗梅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时非说晓阳是被杀了,说就算了,居然跑到我们村里来找凶手。村里人都知根知底,谁会杀晓阳?那晓阳可是老厉家的外孙。”
“她调查了多久?”
“哎呦,那可久了,都快三个月了!”
如果罗梅整整查了三个月,恐怕她是真的认定了村中有凶手。
“你说的诬陷是什么意思?”
“她诬陷好人啊,说是我们村子里的秦达刚,还要去采访人家,结果人家老婆不乐意了跑了,达刚差点儿都活不下去了,人差点死了!你说说这记者,为了写新闻,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江瑶第一次听到秦达刚的名字,她以为罗梅要查的而是厉家人。
罗梅为何怀疑秦达刚,当时有什么线索?
江瑶看向南徽。
南徽低声道:“我在卷宗里没看过这个名字。”
没留下名字,就意味着此人从未进过警方视线。
案发三个月后,罗梅突然盯上此人,还闹到对方要自杀的地步,究竟是为何?
南徽轻咳一声,把村支书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问:“秦达刚还在村里吗?”
“在呢在呢,”村支书说,“一直在村里,当时给救回来了。”
在村支书的带领下,二人找到秦达刚的家。
秦达刚是个普通中年男人,秦家与厉家离得很远。
秦达刚正往院中的水缸倒水,听到江瑶问罗梅,先看了一眼村支书,才骂道:“她就是个傻逼,非要采访我,说我杀了符晓阳。老子和厉家人都不认识,杀了他干什么?还说什么五百万,他死了老子就能拿到五百万?!”
这也是江瑶奇怪的地方,罗梅为何会盯上秦达刚?
她能为了符晓阳暗中调查三个月,足以见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一个人。
再者说,她不是警方,也没有写相关的稿子,她的怀疑毫无影响力,就只是普普通通的怀疑而已。
真是怪了。
南徽盘问了秦达刚几句,他似乎的确和厉家毫无关系。
从秦达刚家出来,南徽拉着江瑶快走几步,压低声音说道:“三年前的事,电视台那边应该知道什么,你没去问过?”
“罗梅不愿多说,她似乎不想提这件事。”江瑶拧起眉,“她会怀疑秦达刚,真的很奇怪,我得再问问。”
江瑶走到路边,给杨胜利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