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深切地明白保命的重要性。
江瑶看他们的年纪都不小了,没自己动手。
她怕对方的骨头太脆弱,她掌握不好力道,再搞个骨裂骨折。
南徽今天要值班,舞厅在市局的辖区范围内,江瑶直接联系南徽。
她则先将男人带到自己车上,送医检查。
去附近的医院只需五分钟,男人看起来情况还好,江瑶开车是最合适的选择。
途中,江瑶从后视镜中打量着男人。
他无措地东张西望,似乎从来没乘坐过轿车,对一切都感到陌生和恐惧。
从他眼中流露的,更是与他的年纪不相符的稚嫩。
江瑶想的没错,男人的智力有问题。
她试图询问男人的名字,可男人只执着地答道:“女儿,他们把我女儿带走了。”
江瑶只能先带他去医院,等南徽过来再调查。
索性男人没受什么伤,南徽把保安叫来,批评教育一顿,再赔偿男人医药费,这事算了了。
男人的智力虽然有问题,但似乎能看出谁在帮他,他对江瑶和南徽都很信任。
小灵通无法拍照,南徽将男人带回局里,片刻,便查出男人的身份。
男人叫骆庄,智力低下,曾受政府照顾,在一工厂内做力所能及的工作。
骆庄的命不好,刚出生时一切正常,后来发高烧未能及时就医,烧坏了脑子。
十五岁之前,他的父母还能照顾他,十五岁之后,他的父母接连离去,骆庄的兄弟姐妹嫌他是累赘,将他赶出家门。
骆庄现在住的地方,也是政府给安排的。
“他没结婚,更没女儿,”赵锦川已经联系到社区,拿到骆庄的资料,“他口中的女儿,是他二十五岁那年捡到的弃婴,今年有十九岁了。按理说他这种情况,无法照顾孩子,社区曾出面想把女孩送去福利院,但女孩很黏骆庄,而且骆庄照顾女孩时的确很耐心,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孩子,社区那边也不忍心,后来就留下了。”
此时骆庄正坐在接待室内,南徽刚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接待室的门半掩着,江瑶模模糊糊看到他的衣角,他佝偻着身体坐在椅子上,乖巧的模样让人心疼。
“他怎么会去舞厅找女儿?”
赵锦川无奈道:“他女儿叫骆荧,怎么说呢,之前学习成绩挺好,还考上大学了,但是没去上,走了弯路。最近一年似乎经常去舞厅,这在他家附近都传遍了,社区还去找骆庄和骆荧谈话,但没什么效果,骆荧依然我行我素。”
“骆荧去舞厅干什么?”
“好像认识了一些公子哥,应该是为了钱,去年开始,她的穿衣打扮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江瑶心中微动,“公子哥……”
赵锦川说:“具体情况,还得去一趟舞厅,骆庄的邻居说,骆荧已经有五天没回家,她的确是失踪了。而且她常去的,的确是骆庄找去的舞厅。”
骆庄智力低下,不懂得要报案,事情才耽误了。
赵锦川协助骆庄在局里报了案,这事他们才能插手。
赵锦川让亮哥把骆庄送回家,自己带着南徽和江瑶再一次去了舞厅。
进舞厅前,江瑶提醒道:“听说二楼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心。”
赵锦川看向南徽,“有头有脸的你上,你不怕得罪人。”
南徽:“……”
“放宽心,”赵锦川很体恤下属,“等你回家问问你父母,看你家公司的对手都是谁,以后咱们重点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