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用字还没有说出口，面前的女孩忽而别过头去。
顾怀瑾：？？？
就看到刚刚在酒吧还迷倒众生的妖精，现在突然眼角挂泪。
她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那份楚楚竟不似作假。
“顾阿姨，我特别难过。”
从她的微微上跳的眉眼里确实能看得出悲伤。
有那么一瞬间，顾怀瑾差点就信了。
低眉顺眼，眼眶泛红，手不停的翻弄着衣角。
好像在等一个可以施舍给她怜悯的神祇。
而面前的自己就是她最后的救赎和希望。
顾怀瑾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烟，眼看着烟灰一点点掉落。
这好奇的种子一旦在心头生根发芽，好像不可遏制一般疯狂滋长。
“怎么会难过？”
其实白晓晓的假意里，确实也掺杂了那么一点真情。
只不过这份真情的对象，并非顾怀瑾罢了。
她难过是因为唐豆儿可以继续逍遥法外，甚至推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出来顶罪。
好像一直以来她都是孤军奋战，即便越挫越勇，但她永远也不可能胜利。
当然，当着顾怀瑾的面，她不可能实话实说。
只是一秒钟她便已经抹干了眼角的泪痕，转过头来。
说起了完全不相干的别的事情。
“顾阿姨，你知道么，我母亲已经住院好长时间了，她的眼睛也瞎了好多年了。”
“我真的很怀念那个护我的臂弯，你替她抱抱我好不好？就一下。”
顾怀瑾当然知道她是在说谎。
因为每次她说谎的时候，眼底的故作娇弱和特意讨好就尤为明显。
但顾怀瑾还是能看得出来她骨子里的高傲和那份被迫无奈。
就比如现在，分明脸上泪痕未干，可灵活的手却放肆的探进了她西装外套的口袋。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点点的诱引，却又把那点旖旎亲手毁掉。
顾怀瑾没来由的，又起了无名火。
她发现碰上白晓晓，她总是莫名生气。
用力的扯住了女孩的手腕，她眸底闪过一丝寒芒。
一个翻身把她的手桎梏在劳斯莱斯上。
“你就那么喜欢我？”
“不然我给你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