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詹事即是于志寧,他还是李承乾的老师之一。
是个很会来事,又自持身份的老头子。
李承乾盖个小房子,他就弹劾李承乾过於奢华。
李承乾和宦官们听个小曲,他就弹劾李承乾玩物丧志。
李承乾召突厥人进宫喝酒,他就弹劾李承乾有失宽厚仁爱。
弹劾就算了,还指著李承乾的鼻子骂,张嘴老师教不了你,闭口老师没你这个学生。
原身偶然遇到一次于志寧责骂李承乾,看得心里留下大大的阴影,从此看到于志寧都绕著走。
现如今,李象只想说:乱扣帽子的老东西,我不仅懂一点论语,还懂一点抡语。
“皇孙所谓何事?”
张玄素跟上李象,不答反问。
“太子左卫率府司阶一职確定人选了吗?”
李象挥著羽扇,淡淡道。
“正在討论。”
张玄素意外望了眼李象。
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在了李象前面。
为官者,走在上司面前是大忌,是对上司的不尊重。
不过张玄素没有刻意放慢脚步,心里也没当一回事。
“不用討论了,我传太子口諭,人选定为罗景熹。”
李象淡淡道。
“皇孙传太子殿下口諭?”
张玄素闻言停下,表情略显讶然。
“怎么?不信?”
李象也停下望著他。
“非也,只是此事臣做不了主,得找於詹事。”
张玄素表情恢復,摇摇头道。
“那我刚才问於詹事在哪,你为何不答反问我何事?”
李象双手抱胸,面露不满。
“於詹事不在,臣想著能办的话就直接帮皇孙办了。”
张玄素解释道。
解释得很完美,没任何漏洞。
“他人呢?”
李象只能忍下不满。
“臣不知。”
张玄素摇摇头。
“点卯了吗?”
李象望向大门外的日晷,巳时过半,十点出头。
“臣不知。”
张玄素摇摇头。
“这不知,那不知,你这个少詹事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