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通通卖,要立即给钱!”
於夫人红著眼睛,指著厅里的一件件搬出来的珍品道。
“您放心,我们牙行都是当天给钱,不会让您亏的。”
牙偿笑容可掬,心里乐开了。
越急著卖,越有利可图。
这时,他看到于志寧回来,连忙行礼。
“你先回去。”
于志寧摆摆手道。
牙偿脸色僵了下,望向於夫人。
“麻烦先到外面候著,稍后我再唤你。”
於夫人五十多岁人了,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
家逢大变,又不是光彩的事,不宜为外人道也。
“是。”
牙偿离开。
人刚走远,於夫人就落泪。
“老爷,你要救救立政啊,他,他。。。。
於夫人將探望的事说了一遍,告知李象如何为难,连御史大夫的面子都不给。
母子两人单独在审讯室,於立政没有任何隱瞒,全部告知。
“他竟然敢说“让圣上亲自找我说”这样的话?”
于志寧大感震惊。
他一直以为李象胆大妄为,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立政亲口和我说的,还要我准备他二十年的俸禄作为赎金交给皇长孙。”
於夫人抹了抹眼泪说道。
说是原本十年,因为“越狱”,变成了二十年。
户部郎中二十年的俸禄,他们於家倾家荡產,贱卖家產都不知道够不够。
所以回来的路上,她就直接路过一处牙行,喊了位牙偿到家里估值。
“二十年俸禄?他怎么不去抢?”
于志寧大惊,顿了顿,脸沉了下来:“他真说要赎金?”
“他是私下和立政说的,立政说知情的只有大理寺的一位叫狄仁杰的主簿。”
於夫人知道于志寧的意思,以为皇长孙光明正大勒索。
但人家又不傻,怎么可能被人知晓。
“荒谬啊,真是荒谬,堂堂皇孙勒索!”
于志寧气得鬍鬚直抖,抱著宠物狗在正厅来回走著。
“爹,皇长孙如此囂张,我们决不能助他气焰,被外人笑话啊。”
小儿媳说道。
“爹,钱財乃身外之物,能救立政肯定得救,在里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和清清、渊源怎么活啊?”
大儿媳见状,抹了抹眼角哭道。
“胡说,在御史台里怎么可能出事,皇长孙还敢杀人不成?”
于志寧瞪了眼大儿媳,很是恼火呵斥。
他对大儿媳颇为不满,因为其生了两个都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