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族长客气了,请坐。”
李象邀请对方坐下,自己已坐主座。
“皇长孙真是年少有为,只是老朽孙子的年龄就击败老朽用心栽培的儿子。”
郑景鑠一副健谈的模样。
“谬讚了。”
李象眉头微蹙,隱约觉得对方的话里有话。
“皇长孙贏了,请放人吧。”
郑景鑠笑道。
“案情还没有定,怎么放人?”
李象也是轻笑回应。
“皇长孙是刺史,还要老朽教啊?”
郑景鑠依旧保持著笑容。
这话说得,李象直接不回应,慢悠悠喝茶。
该急的不是他,想要玩文字游戏,那就回你家里玩。
“安伯致仕,皇长孙以为呢?”
郑景鑠没了笑容。
“可以。”
李象想了想,頜首道。
“告辞。”
郑景鑠起身,作揖离开。
“埃,等等,不给钱?”
李象將他喊住。
他是觉得郑安伯罪不至死,最多就是丟掉官职判几年。
所以想著还不如捞点钱,反正没有官职的郑安伯对他来说就是没牙的老虎。
但是不给钱,那不行。
“什么?”
郑景鑠愣了愣。
“郑族长不给钱就要我放人?”
李象被逗笑。
“皇长孙知道老朽是谁吗?”
郑景鑠回过身,望著李象,正色道。
“郑景鑠?”
李象不解道。
“老朽来自天下五大姓,在齐州也有一亩三分地,皇长孙问我要钱?“
郑景鑠觉得搞笑,竟然有人敢向滎阳郑氏伸手要钱。
“郑族长的意思是,你的面子值钱,不用给钱就让我放人?“
李象明白了,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