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直辕最少需要两牛一人耕种,牛比马还珍贵,不是所有家庭都养得起,都需要借牛,故而有人提前秋耕,省得最忙的时候借不到牛。
没存有稻种的人家就惨了,城里粮食涨价,也影响到稻种,接著涨价。
此时乡里的村口榕树下,就因此闹了事情。
“城里涨价,和我们乡里有什么关係?”
“你们上一年存下来的稻种,现在跟著涨价,太过分了!”
“涨一文钱都过分了,你们竟然还涨了一倍,太没良心了,给人留条路,以后好相处!”
吵闹的是乡里有臭名的酒鬼。
懒散,拖延,別人已经开始耕种,他才开始育苗。
“城里涨价,凭什么我们不能涨?又不是我们先涨价,大家都这样涨,买不起赶紧滚,我没求你买。”
卖稻种的是乡长的儿子,仗著乡长父亲,平常也挺囂张的,直接將酒鬼推开o
“谁说我买不起?”
酒鬼倒退几步,差点摔倒,怒气冲冲回应。
“谁不知道你是个废物酒鬼,妻儿都因为你嗜酒挨饿,你能有什么钱?”
乡长儿子苏禹哲冷笑,指著酒鬼鄙夷。
在场要买稻种的百姓,都是附近乡里的,闻言也是露出鄙夷的眼神。
“你,你,你敢嘲笑我,我跟你没完!”
酒鬼气红了脸,朝苏禹哲扑去。
“滚,再闹事打断你狗腿!”
苏禹哲一脚將人踢飞。
“发酒疯就回家发,別耽误家买稻种。”
“吧,吧,再发疯真的会被打断腿的。”
酒鬼被踢倒在地上,周围人劝的劝,嘲笑的嘲笑。
但是听在酒鬼的心中,都是嘲讽,都是看不起他。
跟前有个尖锐的石头,被怒火蒙蔽的酒鬼心一狠,抄起石头就冲向苏禹哲。
“彼娘也,还敢逞凶,给我打!”
苏禹哲嚇了一跳,立即指挥一旁的朋友们。
朋友们也是愤怒,对酒鬼屡屡闹事不爽,当即对其大打出手。
平日都是他们欺负人,现在被一个酒鬼闹上门,给脸他了?
没人真的劝阻,就在一旁有意无意说句別打了。
只是一会儿后。
有人觉得不对劲,连连喊停。
“快住手,好像不对劲,好像要死了。“
苏禹哲和他的朋友们这才住手,发现背对著他们的酒鬼真的不动了。
与此同时,一股猩红的血液渗透出来,苏禹哲嚇了一跳,面面相覷,颤巍巍將人翻过身。
顿时嚇得后退。
酒鬼的脖子被他刚才拿著的尖锐石头刺破了喉咙,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