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条命，是她给的。
“秦晏礼。”她对他说，“你别这么看着我。”
“嗯？”
“别拿这种歉意的眼神看着我。我说过了，你活着，我才能活。我不光是在救你，也是在救我自己。”
她不希望他内疚，不希望他自责，不希望他有太多的压力。
“谢谢你。”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长乐，谢谢你。”
许长乐跟他开玩笑：“就一句谢谢就完了吗？你就没点实际的表示？”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说，“今生以身相许，来世当牛做马。”
“来世为什么不也以身相许？”
“不冲突。”他说，“既以身相许，也当牛做马。”
她笑起来，震得胸腔闷痛，没忍住哎呦一声：“我肋骨别不是断了吧？”
“断了两根。”
许长乐抽气：“难怪我呼吸都疼。”
秦晏礼很快就被护士带走做检查了，许长乐无聊，拿起手机，点开那个破软件。
给五角星发消息：“任务快完成了。”
然后切出来找那个人工客服小幸：我好痛。
小幸：^-^
许长乐：为了完成你们的破任务，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是不是该给我一些奖励？
小幸：经查证，您受伤不全是为了完成我们的任务哦~
许长乐：……那我是为了什么？
小幸：当然是为了拯救您的爱人啦~（*^▽^*）
许长乐：这不和你们的任务不谋而合吗？
小幸：所以您是有私心的，我们这边无法派发奖励呦~
许长乐真的很无语。
愤怒地打字：你们的开发者绝对是个毫无人性的资本主义！
正在开会的宋煦尧忽然连打了几个喷嚏。
合作方代表关切地问：“宋总，您不舒服吗？”
宋煦尧摇了摇头。
应该是有人在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