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红的舌禁不住地颤着,涎水止不住地分泌着,晶莹又带着明显的情。色意味。
被扼制着、被迫张大的嘴巴在几分钟后不自觉地变得酸麻,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合上嘴巴,但却像是主动在含自己哥哥的手指一样。
“一身的酒气。”应正初抽出了手指,垂眸看着自己手指上勾连的晶莹涎水,又掀起眼皮,“应栖,什么时候学会对哥哥撒谎的?”
他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应栖知道他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喊他全名,单是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人,就给人带来一种极强烈的压迫感。
应栖习以为常地伸手揉了揉了有些酸麻的嘴,他两颊被掐出了红印,垂下眸小声呢喃了句:“好疼。”
“再敢对我撒谎,你知道后果的。”
应正初冷声朝他说完这句话后,大手却又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揉了揉方才他虎口掐过的地方,手下的脸颊肉柔软而细腻,放柔了声音:“很疼吗?”
在他的手覆上他的脸时,应栖肩膀瑟缩了一下,似乎是怕他,应正初也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反应,那双锐利的、商人般精明的狐狸眼微不可察地眯了一下。
“睡前喝杯热牛奶,可以做个好梦。”应正初起了身,拿来一杯温热的牛奶,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应栖看着还冒着热气的牛奶愣了一下,所以他哥是多久回来的?
张助给他假消息?但这不可能吧,明明也不是第一次给他通风报信了……
他脑子被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着,冷白的眼皮轻轻颤着,不知道他哥是不是知道了他让张助通风报信的这件事,也不知道他哥会什么时候发难。
像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不知道何时会骤然劈下。
应正初却还是一副淡然的神情,仿佛对他忧虑的事不知情一般,重新又坐在了他的身边,神态平静。
冒着热气的牛奶杯被他握在手上,却没有递给应栖,而是手腕倾斜,倒在了自己的另一只手里。
黑色半框眼镜后面的那双狐狸眼愉悦地弯了弯,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多么的不正常,淡然地朝着应栖伸近:“喝。”
应栖头皮发麻,眼皮颤得厉害,却还是乖巧的、低头去够他的手心。
湿红的舌试探性地触碰了下手心里白色的热牛奶,旋即就像小狗喝盘子里的牛奶一样,仔细又缓慢地舔舐起来。
红润的唇尖浸上了一点白,又被舌头舔过卷走。
少年的舌头滚烫,温度比牛奶还要热上几分,应正初垂眸,看着他头顶柔软的黑发,感受着手心的濡湿热意,注视着手心的牛奶被一点点舔舐干净。
“真乖。”应正初看着空了的牛奶杯,对着唇色湿润的、还在不断舔唇抿嘴的弟弟,赞叹一般夸道。
少年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眼皮不住地颤动着,浓密的黑色睫毛在他眼周投下一小片阴影,脸生得浓墨重彩,毫无疑问是很漂亮的长相。
同时他又一直忍不住地抿唇,使劲地抿掉唇瓣上的牛奶渍,眼睫半垂看着地板,莫名给气质添上几分格外动人的清纯气息。
系统感觉他们兄弟间的相处和他接收的剧情信息大不相同,迟疑地开口:【宿主……】
【闭嘴。】应栖抿紧了唇,牙齿也被咬紧了,他完全没有感受到蔓延其间的诡异的暧昧气氛,垂下的眼里满满都是被羞辱的冷意。
总是这样……他是小狗吗?是需要被戴着项圈、被管教、永远得不到自由的家养宠物狗吗?
应栖咬着牙,手指又攥紧了沙发的布料,低着眸一言不发。
他想起了那张亲子鉴定报告,现在这个时间还不能被他哥发现。绝对不能。
所以那张鉴定报告……怎么才能利用起来?
应栖的眼睛轻轻眨着,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覆在了他的头发上,他眼皮猛地掀起,黑眸明亮干净,方才氤氲的情绪荡然无存,再看不出一点存在的迹象:“……哥?”
“明天就是伦纳亚学院的开学日了,你更想住校还是每晚回家?”应正初帮他捋了捋有些挡眼的碎发,语气温和。
应栖和他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