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江总，不过可能得明年了，今年我们赶不上了。”
“为什么？”
于是徐威把最近陶明西走红网络，宁水苹果爆单情况跟江籁安汇报了一下。
徐威忽然觉得假设宁水就算没有买跌价保险，他们今年也是能完全自力更生，网络零售的溢价比线下批发要高多了。
等徐威出去后，江籁安看着桌上的那个苹果，最终又拿起自己的手机。
他们开设宁水苹果账号的事情，江籁安是知道的，陶真行在账号开设的第一天就给激动地给他发了链接，但因为他平时并不用短视频软件，所以也就没有太在意，甚至都没点开过链接。
所以他也没想到，这条路子竟然真被她给走通了。
徐威再次敲门进来的时候，江籁安刚将短视频的APP下载好。
“还有什么事？”
徐威将手中的锦旗递给他：“前台说除了苹果之外，他们还寄了这个。”
江籁安伸手接过，将锦旗打开，“心怀大爱，扶贫助农”几个大字便映入眼帘，落款是宁水合作社全体。
徐威看到锦旗的内容，内心也暖了起来，这旗子他是第一个先拿给江籁安的，这下应该没错了：“江总，待会儿我把这锦旗挂到公司的荣誉墙上？”
但出乎他的意料，江籁安直接讲将锦旗收进他办公桌的抽屉：“不用了，你去安排下午的行程吧。”
按照原先的计划，他们下午是有个出市的行程的，虽然徐威觉得这是江籁安为了躲避今天交易所的赔付仪式。
遇到宁水的事情，徐威把握领导的心思这件事就变得困难了起来。
直到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关上，江籁安才重新拿起自己手机。
点开之前陶真行发来的链接，此时账号正在直播，画面里有人正在打包苹果，那些人江籁安也认得出来是，基本都是去年年底他和原星去乡镇府开会时见过的。
而直播弹幕里，都在问草帽哥哥什么时候出来，有人问星星姐姐今天怎么不在。
就算不提名字，也能让人轻易知道这两个代号说的是谁。
而当他点开账号以往的视频，一眼就看到了最显眼的那一个。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一天的直播内容，他们截取了那面锦旗作为回放的封面。
心怀大爱，扶贫助农。
那一刻，江籁安竟没有点开勇气。
他放下手机，拿起桌上的苹果，轻咬了一口，苹果的清甜席卷着口腔，他却从那之中，尝出了一丝苦涩。
*
赔付仪式进行得很顺利。
原星和陶文西作为被赔付的果农和地方政府代表，和此次参与的各方机构都合了影，并且很快就会出官方的通告。
原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还惆怅，高兴的是今年交易所的政策推行应该不会像去年那么困难了，惆怅的是，这次苹果跌价的影响其实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在今天来参与赔付的人中，除了原星这种全买了保险之外，再排除一个用了其他方法弥补亏损的周俊楚，其他大部分人都像沈嘉平，都只是买了一点点意在参与，大部分都是亏损的，有的人甚至在考虑，明年要不要再继续种了。
买了保险果农尚且如此，那没买的那些人呢？除了看着自己辛苦了一年的付出全部付诸东流之外，他们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