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霆深叹一口气，无奈合上手机。
……
半小时后，冷娴在派出所大厅见到了保释出来的孟斯年。
白衬衫上沾满土渍，那些属于封朗的血迹已经风干成暗红色。
看着仍旧触目惊心。
她很自责，为了自己逼急了一向温温柔柔的孟斯年，还差点让他有了了案底。
“小娴，你没事吧，封朗为什么签谅解书，他把你怎么样了？”
孟斯年满脸恼意，扶着冷娴的肩膀上下查看。
站在宣传牌后的男人注视着这一幕，眸色说不清道不明。
“没，没事，斯年哥，是封先生帮我来保释的。”
冷娴觉得好笑。
现在的他又不是要拿石头拍死封朗的那个孟斯年了。
顺着她的视线，孟斯年看到了封云霆。
隔空两人目光相遇，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心知肚明的敌意。
“封先生，多谢。”
冷娴这会心情很好，终于卸下了心头的包袱。
她扯着孟斯年的袖子走到封云霆面前，两人异口同声道谢。
这种场景颇像新撮合成的小情侣给媒人道谢。
显然，封云霆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媒人。
“孟少冲动是好事，但最好分清是为了谁冲动，免得有人自责承担太多。”
他心中不爽，表情十分冷淡。
这话一针见血，听得孟斯年无地自容。
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卑鄙，这和他瞧不上的封朗半斤八两！
之所以收拾封朗，七成是为了妹妹孟妍，那三成是为了他得不到的女孩。
的确是他不够胆量，不敢和冷娴明说孟妍和封朗的苟且之事。
他看向封云霆，十分诚恳地说，“封先生放心，我会好好弥补小娴。”
小娴？
封云霆在心底默念。
一时分不清“小娴”和“弟妹”哪个和她关系更亲近。
他看了眼时间，顺便给孟斯年让了一根烟。
“怎么补偿，说来听听。”
“是像现在这样？你出手，我擦屁股？”
封云霆轻飘飘一句，语气不善。
孟斯年怔了。
这不是他了解的封云霆。
他是出了名的事业狂，身边干干净净没有花边新闻，更不会关心和他无关的女人。
此刻，他更像是护犊子，护的是冷娴。
孟斯年刻意观察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