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笑容不变：“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分明知道我在说什么，”黎宴一步步走近陆霁，越过了一米的社交安全距离：“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让黎氏破产啊，”陆霁笑眯眯道：“这难道不明显吗，不明显的话你也不会来找我了。”
听到这句话，黎宴的眼中划过几分慌乱，这是他想过最坏的答案。
“因为沈柠？”他笃定道。
陆霁没回答他也自顾自地往下说：“如果是因为之前那件事，我可以给你保证，网上不会再有对沈柠恶劣的言论。”
陆霁道：“这我也能做到。”
“我可以给沈柠任何资源。”
“我给不了吗。”
“我可以……”
说了半晌，黎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陆霁就好像一块水球，无论他说什么，总会原封不动地退出来还给他。
黎宴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陆霁依旧是笑着的，只是看着黎宴时笑意不达眼底：“我要你和沈柠道歉。”
黎宴的手又猛地收紧，他没说话，而陆霁也没说话，就只是静静地想要知道他会怎么选择。
半晌，他垂在身侧的手收拢得愈发紧了，可他却松口了：“好，我可以答应给沈柠道歉，但你必须承诺收手。”
他并非不能屈伸的人，和沈柠道歉就能换回陆霁的收手与黎氏的昌盛，这笔买卖很划算。
陆霁道：“但我也有几个要求，道歉时我们要录视频，并且你要真情实感，道歉字数不能少于八百字。”
这简直是把他的自尊踩在地上碾压，黎宴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只是道了声可以。
商人逐利，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转身时，他的眼眸才彻底冷了下来。
今天的耻辱他记下了，他日必当加倍奉还，陆霁因为一个女人就能与他撕破脸，简直是在把他的软肋往他手中送。
黎宴冷漠地勾起唇角，陆霁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想必会有很多人乐意知道要怎么对付堂堂陆总的。
不过短短十几分钟，黎宴已经大致想好了接下来的计划，现在就等黎氏先冲破当下的难关了。
他想得长远，而坐在沙发上的陆霁却笑了出声。
他确实答应了黎宴不再对黎氏动手，可并不代表黎氏内部没有人想对黎宴动手啊。
更何况黎氏现在的情形明眼人一看就清楚，谁不想来分一杯羹呢，又有谁不想落井下石呢。
陆霁淡漠地想，这可不算他违背了承诺，他只不过是袖手旁观罢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嗡嗡响起，陆霁摘下眼镜随意看了眼。
可下一刻，他拿起手机，眼中的冷漠消失殆尽，随之浮现的则是如阳光般温暖的暖意与柔和。
“我现在马上就过去，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