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浑浊的眼眸中满是遗憾:“你父亲和姑姑在首都职位太高,别人知晓了总是不放心,但是我的宁只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帮爷爷完成遗愿的小女孩。”
我点了点头,紧攥着爷爷一星上将的勋章,走向了档案馆。
这件事处理的很快,在档案馆馆长见到我后,快速给上级汇报后,他们派人拿着古老的影像设备,快速赶到了医院。
可惜爷爷再次陷入了昏迷,我们就坐在医院的长廊等着,直到天色渐亮,爷爷再次醒来。
档案馆的人员把影像设备投在爷爷病房的虚拟屏幕上。
因为是涉密内容,他们念在我是家属的份上没有把我赶走,但是病房外已经防止不相干人等随意进来。
随着视频开始读取,我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这场处决在联邦历史书上只有短短一句话,星历1067年10月,时任联邦中将贺思苇处决罪大恶极囚徒,也是在这场处决后,贺思苇升五星上将。
影像读取的速度很慢,慢到我开始愣神,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出现在屋内,视频开始播放了。
画面上,贺思苇清冷的面容上有几分憔悴,整个人也看起来消瘦了许多,同之前资料上的意气风发,现在合身的军装却有些空荡荡的。
我的心也紧紧揪了起来。
处决罪大恶极囚徒是一件及其简单的事情,随着贺思苇清冷的声音一声令下,激光枪发射的瞬间几位戴着黑头罩的犯人瞬间倒地。
随后,众人发出激烈的欢呼声。
若是在网络上,视频到此就结束了,但是档案馆的视频却是分外得全,甚至于还有贺思苇查看犯人摘下头套的面容的录像。
一共十名犯人,在最后一个囚徒被摘下面罩的刹那间,视频画面突然开始剧烈晃动,视频也突兀的截断在这里。
我的脑海中皆是最后那名囚徒的面容分明是林熠,我浑身变得冰冷,手指控制不住的抖动。
档案馆人员察觉到我的怪异,还未等他们询问,爷爷已经发出呜咽的哭声,浑浊苍老的眼眸不停的流淌着泪水。
他们不敢再待下去,只怕这位老将军的死是他们刺激的,只得快速收拾着东西离去。
听着大门被关闭后,我赶忙擦拭着爷爷的泪水,听着他声音哽咽喃喃道:“原来那个时候你就不在了”
我眼眶瞬间泛红,哑声问道:
“爷爷,林熠就是林岸燃吗?”
爷爷眼眸微颤似是震惊于我怎么知晓,但他已经疲惫到没有力气去探究我为何知晓,只是细弱游丝般说道:“不要让别人知晓。”
听着他肯定的回答,我眼泪瞬间坠落,追问道:“贺将军和林熠不是至交好友吗?他为什么要处决他?”
爷爷低喃地重复了我的话:“至交好友不是,不是至交好友”
“他是他的爱人啊”